“遙遙,你怎麼了?”
方俞明見司徒遙臉色不好,連忙緊張地問,“受傷了嗎?”
司徒遙慘白著臉搖搖頭,她沒有受傷,但這卻是比她受傷更加不好的事情,“我……我誤會他了。”
“誤會誰了?”
司徒遙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般,淚水一圈圈在眼眶裏滾動著,帶著茫然和不可思議,“他是來救我的,我卻以為……他也是壞人!”
我還打了他一巴掌!
她因為那晚的事情而戴有色眼鏡去看待那個男人,可他分明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這樣……和那些對她持有偏見的人有什麼區別!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她怎能這樣誤解別人的好心!她錯的多麼離譜!
“我們回去!”
司徒遙拉住方俞明的袖子,“班長,我們快點回去!”
她必須要道歉!
“遙遙……”方俞明吃驚地看著她,“你想回去?你不怕了嗎?”
“小姑娘,我還是先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倉庫裏已經沒人了,現在回去也沒必要了,”副駕駛的警察搖了搖對講機,“連我的同事們都從那裏撤走了。”
……沒人了?
司徒遙不死心地問,“那……那個男人呢?他是不是要去警局做筆錄?”
警察聞言尷尬地笑了笑,“聽說是不願意配合,早就離開了呢。”
司徒遙微微睜大了眼,表情裏盡是茫然無措。
那怎麼辦?
方俞明見她大受打擊,連忙安慰道,“當時那麼混亂,你一個人被好幾個混混帶走肯定怕的不行,出現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別太難過了……”
司徒遙卻滿麵蒼白。
她再害怕恐懼,都不是可以誤會別人的理由,她心裏清楚,這隻是方俞明為了安慰她找的借口。
她自己卻萬萬不能就此接受。
可是……她要怎麼才能去道歉?
直到現在,司徒遙才恍然發覺,她和那個男人似乎是以那最荒唐的一晚結了緣,總以為不會再見,半月之間卻奇妙地見了數次,每一次都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會麵,而到現在,她竟然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
更別提要找到他。
他是誰?他在哪兒?
這個問題此刻才如烙印般切實地打上她的心間,潛意識裏的記掛卻似乎在更久之前。
現在她也隻能在心底祈禱,如果有緣,務必再讓她見到他一次,好讓她誠懇地道歉並且感謝。
——
南宮墨一路飆車去了南蕪公館。
姬無涯老遠看見這位爺戾氣滿身地走進來,立刻擺著一張二百五一樣的臉迎了上去,“爺,怎麼了?誰招惹您了?吩咐一聲,我去打斷他的狗腿!”
“拿酒!”
南宮墨沉著嗓子吩咐了一聲,顧自往裏走去。
姬無涯一怔,嬉鬧不羈的臉色登時正經了起來。
少爺要喝酒?
那這事情看來不小啊。
姬有涯被他哥強製從公館前頭召了回來,原本老大不樂意,但是看見‘酗酒’的南宮墨,也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南宮墨向來滴酒不沾,無論什麼場合,無論什麼人,都休想叫他端起酒杯。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