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些值夜班的便衣全部離去後,張偉等司徒浪子指揮完工作,走到司徒浪子身旁,說道:“司徒,你們這是在這裏租的房子吧,恐怕房東知道你們要辦案又是一次性交上幾天房租,恐怕巴不得你們在這裏長辦案呢。”
聞言司徒浪子笑道:“不會的,我們為了避免走路風聲,在租賃房子的時候都是謊報的身份。”
張偉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就是了,誰造假能有公安造假身份證明來的方便和全麵。”盡管是調侃的話,張偉守著那麼多的警員也不敢太過造次,說話時很注意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能開玩笑,什麼時候不能。
對此司徒浪子僅是笑笑,畢竟守著一幹下屬他要時刻注意形象,這可不是朋友間聊天那麼簡單。
這時,張偉掃過一處,看到立在窗戶旁的一架高度望遠鏡,不由來了興趣,然後走了過去,司徒浪子看到張偉那個樣子也跟了過去,等到兩人來到跟前,司徒浪子將守候在一旁的幹警支開說道:“你先去忙別的,這裏我來守著。”
那幹警聞言以便答應一邊走了出去。
隨後司徒浪子扭過頭來對張偉說道:“張偉,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麼?”
“當然,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然後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將眼睛靠近高度望遠鏡朝裏麵看去。
望遠鏡對準的方向是對麵樓五樓的一戶住家的窗戶。那裏應該是他們嚴密監視的鬼子六等人的藏身地點。
和他先前猜想的一樣,透過望遠鏡張偉看到了對麵樓層的一戶窗戶,隻是此時在那扇窗戶上蒙著一層薄紗窗簾,隔了這麼遠,盡管用的是高倍望遠鏡,但是有那一扇窗簾阻擋絲毫看不清裏麵的狀況。
張偉不由皺眉直起腰來說道:“你們這樣什麼也看不到啊,隻要對方一拉上窗簾,你們連一點動靜都探查不到了。”
司徒浪子說道:“這可不僅僅隻是一台高度望遠鏡,在這上麵還有一個小玩意,透過它,就算鬼子六等人拉上窗簾也沒用。”
張偉楞了一下問道:“什麼小玩意?”
司徒浪子神秘的說道:“熱能幹探器。”
聞言,張偉不由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的確,隻要有這個東西,哪怕就是隔著一層厚厚的鋼板也能探查到對方的動靜。同時不由感歎一聲,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差別了。
當然,司徒浪子既然已經說明,他也沒有太大興趣調試出來觀察對麵動靜,畢竟自己本就是一個閑人,在這裏喝喝茶坐坐也就罷了,要是胡亂動他們的設備影響了布局抓捕工作就不好了。
收起好奇心的張偉找了個座位坐下,然後對司徒浪子說道:“你們忙你們的吧,不用管我。”
司徒浪子點了下頭說道:“那好,我讓他們給你倒杯茶。”
張偉答應一聲。然後不再說話。
待司徒浪子離去一會,一名幹警將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送了過來,張偉站起來接著,說了聲:“謝謝。”
那幹警點了下頭,又匆匆走了。
這時,剛剛坐定的張偉抿了一口茶水,還沒有細細品味其中滋味,就聽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令他不由一怔,隨後就見在房間裏的所有人同時將目光看向了他,畢竟司徒浪子明文規定過在這期間不允許任何人使用通訊工具,或者必須關閉通訊工具。張偉雖然是客人,但原則上也不能違背這條規則。
果然,在那鈴聲響起後,所有人將目光投射在張偉身上時,令的張偉不由一陣的尷尬。畢竟在房間中出現如此大的動靜,別人想不看他都難,一時間張偉忽有中鶴立雞群的尷尬,拿出手機看了下號碼,眉頭皺了幾下,因為來電話的那個人是於林,張偉想都不想將電話掛斷了,隨後又將手機調成了震動。
直到這時,那些一直帶著有色目光看著自己的警員們才收回一直關注自己的目光。而後司徒浪子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張偉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一個熟人打來的電話。”
司徒浪子哦了一聲,說道:“要緊麼?”
“不知道我沒有接通。”張偉尷尬的笑笑,如果不是司徒浪子走過來給自己解圍,他還真不知道如何麵對諸人的‘注視’。
司徒浪子似乎看出了張偉的尷尬,然後大聲說道:“大家停一下。”然後再所有人有些詫異的看向他的時候,聽司徒浪子說道:“大家不要因為剛才的事而怪罪張偉,張老板。他是這件事的接露者,是最不可能泄漏消息的人,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是統一戰線的盟友,再加上他沒有接到通知,對我們行動多有不了解之出,所以剛才的事情純屬意外,大家就不要見怪了。”
聽著司徒浪子替自己解圍的話語,張偉心中一陣感動。對剛才的事情隻感到萬分抱歉。
隨後司徒浪子將張偉叫到一旁,說道:“你到臥室接一下電話吧,別耽誤了你的業務。”
張偉搖搖頭說道:“剛才的事實在抱歉,要不,我回去吧。省的耽誤你們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