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浪子笑道:“沒事,沒事,你到臥室接一下電話也好。”
張偉本來不想接電話的,他昨天已經告訴於林自己今天有事出去一趟,以她的作風斷然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再被司徒浪子一說更有些意動,然後說道:“好吧,我到臥室接個電話,要不你也一起。”
司徒浪子搖搖頭說道:“沒事,你,我還信不過麼。”
張偉又說了聲抱歉的話,然後走進臥室關上門,最後打開手機,給於林打了個電話,隨著一聲嘟響過後,於林那邊得電話接通了。
隨後張偉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於林並沒有感覺出張偉話語中責問的意思,隻是有些急促的說道:“張哥,我昨晚想了一個晚上,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是……我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決定跟你說一聲的好。”
“什麼事?”張偉聽出了於林話語中的急迫不由問道,但心中也有些少怪,為何不早通知自己在這個檔口才想跟自己說,幸好沒有延誤其他,要不然自己也不好對司徒浪子交代,畢竟是自己要求對方帶自己來的,在這兒之前的一切事物都應處理好的,一旦出了麻煩就是自己的不是。司徒浪子能在剛才如此遷就自己已經很給自己麵子了。
想著張偉說道:“說吧我聽著。”
這時於林終於聽出了張偉話語中透著的不耐,然後卻卻的說了聲抱歉的話,遂說道:“是這樣的,昨天我姐姐打電話來給我,對,就是我昨天給你請假之前,她告訴了我老鄭的事情並求我陪她一同去看守所看老鄭……”於林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張偉這邊的變化。
她說得很慢,但是所說的話卻絲毫不尋常。每一個字組合在一起都令人越發覺得急迫。
果然,張偉在聽到於林的話後,心中越發沉重,他從未想到過於琴會找到於林並且和她一起去看了老鄭,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心底卻隨著於林的話越來越下沉的厲害。
難怪昨天於林給他打過電話時就感到一陣的心神不寧,此時聽到於林的話,更是心中沒底,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不由大叫一聲:“什麼?於琴見過老鄭了……”
後麵的話張偉也沒顧得上說,畢竟於林提供的消息太驚人了,同時也是至關重要的,他一刻都不敢停留,不顧上驚駭什麼,也忘了掛斷電話,直接推門而出,對著大廳的諸人大喝一聲道:“別再監視了,大家著手抓捕工作吧,晚了就遲了!”
聞聲,在大廳中一直工作的幹警們無不紛紛側目看來,麵對張偉的一聲大喝,幾乎所有人都放下手中工作有些驚詫的望著他。
這時,司徒浪子也停下對下屬的吩咐工作朝這邊走來,來到張偉跟前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張偉,這樣慌慌張張的,你剛才說什麼?”
張偉也不顧的什麼禮儀談吐,見他使勁咽了口吐沫,盡量濕潤因為剛才一聲大喝而撕痛的喉嚨,說道:“快,司徒,快去看看鬼子六他們,晚了就讓他們跑了。”
司徒浪子聞言心中一驚,不由更為擔心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現在我們的人還沒有到齊,如果貿然出擊恐怕不妥。”
“妥不妥的以後再說,再等下去我怕事情會到了無法回旋的地步。”張偉說道:“剛才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於琴昨天見過老鄭了。”
“什麼?”聞言司徒浪子不由大驚,連忙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偉哪裏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說道:“你別問了,快去吧。我不知道於琴見到老鄭後,他們說過什麼,但是老鄭對我們要抓捕鬼子六的事情早已知道,要是他慫恿於琴通風報信給鬼子六,那我們不就白忙活了,就算他不知道我們今天就行動,但是我們再快能快過別人一個電話?”
聽著張偉的話,司徒浪子覺得很有道理,心中越發沉重起來,隻是他還需要進一步的確認一下,然後見他從荷包中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在電話接通後,直接問道:“喂,我問你,昨天有沒有人見過老鄭,我是說出除去早上的時候?”
對方自然聽出了司徒浪子話語中的責問,支支吾吾後最終說道,昨天的確有兩個人來見過老鄭,其實也沒說什麼話……
但任他說的是真是假,再作何解釋,再聽到確實有人見過老鄭的話後,司徒浪子整個人都呆裏住了,仿佛遭了電擊一樣,懵了。
隨後反應過來後不由破口大罵一聲:“混蛋,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你是幹什麼吃的,連外麵人都知道給我說一聲,你這獄警是不想幹了吧!”隨後又嚴厲的說了一聲你就等著處罰吧,便掛斷了電話。
一直在旁停著的張偉對那個飽受斥責的獄警雖然有歉意,但也知道目前事關重要的乃是抓緊時間主動出擊。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