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浪子頓了一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張偉看著司徒浪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到於林的慘樣和遭遇更覺得這時的司徒浪子就像是一個隻會前進的仕途機器而不是有血有人的人,心中不免對其產生了反感。
故此,再毫不客氣的說道:“司徒,你的意思是當初於林受辱的時候你的人也在場?並發現了於林的情況?”
司徒浪子說道:“怎麼可能?我隻派人盯著,沒有進一步的調查,如何知道於林的事情,這也是你告訴我後我才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聽司徒浪子說的也有道理,張偉隻是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那你什麼意思,我聽著就是了。”
司徒浪子點了點頭,說道:“現在老鄭在哪裏我的人已經調查到了。”
張偉說道:“隻要證據確鑿就可以抓捕他對麼?”
司徒浪子看了眼張偉,笑道:“這正是我要和你商量的事情。”
隨後聽司徒浪子說道:“我的人昨夜一直在於琴家守著,後來老鄭今天早上神色匆忙的離去,我的人即刻向我彙報,但未免走丟了老鄭所以才沒有去查看在於琴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再說,那是人家自己家,就算發生了什麼一般人也不會想到。所以……這是我的疏忽,我承認錯誤。”
張偉點了下頭說道:“那後來呢?”
“後來老鄭先去了公用電話旁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最後又乘車去了郊區的‘紫金爵’小區。後來就一直沒有出來過。”司徒浪子說道。
張偉知道司徒浪子敢說出老鄭的消息就不怕他走漏風聲,而且他說的如此籠統並不明確顯然是有所隱瞞。
張偉也不想多問隻是接著聽司徒浪子說道:“我懷疑他是去了和那販毒集團有關聯的一個人的家裏,尋求他們集團的庇護。”
張偉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這不正合了你的意麼?一塊將他們抓回來不就行了。”
司徒浪子搖了搖頭說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在沒有調查清楚前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又來這套……
張偉有些嘲諷的看這司徒浪子。
似乎感覺除了張偉目光中的寓意,司徒浪子並沒有在意,接著說道:“當然,我們並不是坐著幹等他們露出尾巴。我們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做一些事情促使抓捕工作提前一些。”
張偉哦了一聲,問道:“怎麼做?”
“我剛才不是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麼?”司徒浪子說道。
張偉點了點頭。
聽司徒浪子說道:“另一麵在黑道上有人傳言於琴放出狠話要廢了老鄭的命根子,這是我的手下人通過一些秘密渠道獲得消息。”
“可靠麼?”張偉問道。
司徒浪子點了下頭說道:“完全可信。要不你以為我們警察憑什麼斷案,除了本身具備的素質之外,一些外部的因素也是成功破案的關鍵。就比如說我們會圈養一些線人,而這條消息就是興州道上的一個線人提供的。”
張偉點了點頭,暗道,難怪一直找不到於琴,原來她是滿世界尋找老鄭去了,在尋找不果的情況下通過黑道發布這麼一個任務。
看來於琴對此事也是極為惱怒。
老鄭這次眾叛親離實屬自己造下的孽,想到一開始於琴為了老鄭不惜以身犯險想要抓住陳瑤進而威脅自己的舉動明顯可以感覺出她對老鄭的關心,但此刻老鄭傷害了於琴的親妹妹,連她都惱羞成怒完全不顧老鄭安危,掉轉矛頭直指老鄭,情況逆轉之下也不由讓人感歎一聲,世事無常。
“當初我還在納悶,於琴怎麼會針對老鄭發布這樣的任務,聽你那麼一說,現在我明白了。”司徒浪子說道。
隨後頓了一下,又道:“進而我由此想到一個方法。才會說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隨後聽司徒浪子說道:“其實我的意思也很簡單,既然於琴把矛頭指向了老鄭,現在老鄭又龜縮在紫金爵不出來,那麼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件事把他逼出來。”
“怎麼做?”張偉問道。
司徒浪子說道:“我們可以講於琴這件事渲染一下,讓它變得更真實可信,覆蓋麵更廣,讓更多的人知道並且確信,我們要做的就是加大宣傳力度,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老鄭是因為強健了自己的小姨子,於琴惱羞成怒才這樣做的。”
司徒浪子那樣說道,但是張偉越聽越覺得他的想法太瘋狂了,瘋狂到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尤其是他最後一舉話要將老鄭強健於林的事情告知天下,這令張偉很難以忍受,更難以接受,站在人道立場,他認為司徒浪子已經走進了一個誤區,需要及時改正,否則他的做法不禁不能為於林做些什麼反而會加大對她的傷害。
想著,張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司徒浪子說道:“司徒,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幫我,幫於林討回一個公道,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你隻知道建功立業,你知道你的仕途晉升,卻從未想過別人的感受,你這樣做不是在幫我,幫於林,而是在傷害她,她本來就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居然還能想出這樣的事來,一旦你那麼做了對她的身心都是一種極難平複的傷害,或許,隻有離開這座城市才能慢慢平複,想到多少年後一個年邁婦女每當夜晚都會被一陣陣噩夢驚醒,想到在這世上有一座城市是她永遠的不能涉足的禁區,那種一生都無法平複的傷痛是多麼的難以忍受,這些你想過沒有,你想過因為你那想法給別人造成的傷害究竟有多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