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逸點起五百軍騎,由典韋跟隨,便辭別眾人出許昌奔洛陽而去。
一路無話,至到都城洛陽城門,李逸見有守城軍士盤查,大笑道:“中郎將李逸,奉詔回京,速去稟報朝廷與司空知曉。”
自己打馬引典韋等百騎先行入城,令都尉引其餘數百騎往城外紮住。
眾人入城,先行回討逆將軍府中,府中尚有早前雇買家丁及朝廷賞賜奴婢看顧。眾人見家主歸來,皆歡喜異常,李逸命人侍候洗浴,換了朝服,便先往宮中來拜見。哪知此時董卓早已命心腹緊守宮門,不許出入,李逸大怒,喝罵道:“哼,某觀董司空並無不臣之意,倒是爾等辱了他名聲。徒惹天下人罵名。”一手搶了宮門守衛軍士佩刀,將那守門都尉砍死在地。眾軍士大驚,不敢攔阻,隻得放他進去,這邊飛報董卓知曉。
董卓正同李儒秘議商討廢力之事,聞聽士卒來報,備說李逸所言,董卓不僅不怒,反大笑不止道:“好個李孟嚐,竟有如此見識?我無憂也。傳令撤掉宮門守衛,隻不許天子及後宮之人隨意出行。”
李儒進言道:“司空何故如此?依儒所見,這李逸此人雖行伍出身,卻深得當今皇帝小兒與宮中何太後信任,且此人不過發跡數月,而今麾下已多有能人輔佐,若時日長久恐壞了司空大事。不如盡早除之免遺後患。”
“哈哈,文優多慮了,這李孟嚐不過奴營死士出身,機緣巧合得些微末之功,前日曾使人送來親筆書信,對老夫保舉提攜升遷之事甚是感激,其言辭懇切,絕非與老夫為敵之意。且他而今不過引百餘親隨入京,若他李逸有反對老夫之意,又怎敢輕身涉險?而今其回歸洛陽,已是老夫板上魚肉,縱其賬下有能謀之事善戰之將又如何?不過數月之間,哪裏便能使的下屬為之效死命?今日不過是老夫順水推舟,詔他回京,一則將之羈絆京城,對之加以招攬,若其能為我所用,不過憑白得一助力,若不肯從老夫之命,再將他斬殺便是,量他賬下諸人一盤散沙,兩三萬新招軍士能成何事?老夫隻需遣賬下一上將,便可一鼓而定。再者,既然文武百官皆視此人為皇帝小兒之心腹,若此人能助老夫廢天子另立陳留王,天下還有何人可反對?”
“司空,儒以為……”李儒還待要說些什麼,便被董卓打斷道:“好了,此事不必小題大做,你且去嚴加盯緊朝中王允楊彪幾人,那幾個老酸儒才是滿腹壞主意,且不可掉以輕心。”
“諾!”李儒見狀,也不便多言,隻得告退。
再說李逸入宮,先至北宮拜見太後,何太後詔其入內,遣退眾人,便開口道:那董卓自誅丁原後,肆意屠戮司空張溫等朝廷眾臣,更公然妄言廢立之事,且今日夜宿龍床奸淫宮妃,哀家與天子如今已是走投無路,離死不遠,卿可有良策救我母子性命?保的這大漢正統江山?”
“太後,恕臣直言,朝廷眼下雖連遭禍亂,然根基尚存。隻需內合忠於朝廷之臣,外聯天下諸侯,即便董賊大逆廢天子立陳留王,也不至變了江山。隻是太後與當今天子安危……”
“如何?你也無計可施否?莫非哀家母子合該命喪董卓之手?”何太後驚慌失措道。
“太後,若是隻保性命,臣或可一試,隻是這太後尊位,臣死罪,確實無計可行。”
“而今之計,隻求保住我母子性命,若性命難保何談這半世榮華?”何太後急切道。
“太後此言當真?”李逸抬頭正視太後追問道。
“自然當真!”
“好!若太後肯舍去這太後之尊,臣必設法救太後出此牢籠。”
“你有何計?”
“李逸願求太後為我府中一尋常管家!”
“大膽李逸,竟敢如此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