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寵趙雲典韋等人在側,見主公看過書信便沉思不語,正自納悶,滿寵目視趙雲,示意詢問。趙雲上前輕聲呼喚:“兄長,不知水鏡先生所言何事,竟令兄長陷入沉思?”
“哦!無事!水鏡先生真乃當世高人,素未謀麵竟已知我優柔寡斷坐失良機。”李逸苦笑一聲,起身將水鏡先生書信湊在燈前燒做灰燼。邊開口道:“郭奉孝、荀文若、公達、元誥諸公,皆力主此次趁孫堅攻打荊州之機,出兵奪取荊州。然某優柔寡斷,一則恐荊州兵精將猛,又有水路知利,不易即可奪取,二則又為虛名所累,恐妄動刀兵,惹天下諸侯側目,反成眾矢之的,使豫州陷入四麵受敵之困境,若與諸侯相敵,恐不利於日後會諸侯、克長安,伐董卓、保朝廷之大事。三則恐兵出荊州之後,豫州勢必防備空虛,若董卓趁我於荊州爭鬥之機趁機來攻,反陷我於兩麵受敵之境,荊州未得豫州又失,到時連根基都無,諸公隨我四處流亡。嗬嗬.....”。李逸苦笑道。
“主公仁德,思慮過密,依寵此次觀察,荊州雖雄兵十萬,戰將千員,然劉景升實為外寬內嫉,過於依仗龐、黃、蔡、蒯、馬、習、向、楊八大豪門。致使荊州黨閥林立,劉景升疲於製衡各族平衡,並無進取之心,帳下多有大才而不得重用,如黃忠、文聘、王粲之流皆有大才,卻如同閑置。然,此時荊州上下仍同心協力,上下一體,此時依奉孝等之謀來取荊州,反使荊州上下一心,同仇敵愾,那時縱然獲取襄陽也必屬慘勝,正應了主公所擔憂之情。不若暗中挑動荊州各族爭權奪勢,待內鬥不止離心離德之時,主公再趁虛而入,必事半而功倍也。”
“嗬嗬,多謝伯寧寬慰,本侯自當勉勵,不負諸公輔佐。本侯正有伯寧之意,然除卻此計,我軍尚需再做安排,盡早派人滲透荊州,也好待來日進取之時以做內應。”
“主公,此次南來,沿途寵多有留意,若我豫州來取襄陽,隻需先破樊城,樊城與襄陽僅隔漢水,船隻來往半日可成,襄陽所需用之物多在樊城,若得樊城,襄陽指日可破。”。
“哈哈,伯寧所見與本侯不謀而合,我軍即日便派遣得力精幹暗探潛入樊城,隻等有變充作內應!若取樊城襄陽不攻自破。除此之外尚需聯絡荊州才俊,使其為我所用,大肆在荊州大肆為我軍宣揚,收取民心。到時更可事半功倍。”
“主公所慮極是!”滿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