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的聲音啞的厲害,像破風箱一般,聲音像是從風口出來的。
楊珣下意識的問,“等你做什麼?”
“什麼?”她被楊珣的針紮醒了,意識混亂地開口問。
“你剛剛讓王爺等你,等你做什麼?”楊珣見她醒了,端了過來熬好的湯藥。
黑色的汁水看的白宸嘴唇抖了下。
“我···”白宸把碗放在唇邊,喝了一口,輕輕道:“我胡說的。”
“騙誰呢,你一個小姑娘家,怎麼那麼口是心非。”楊珣挑眉,然後從地上拿起準備好的刀,“我放一點你的血。”
“嗯。”她輕聲答應,乖乖伸出了一隻胳膊,另一隻手端著碗喝藥。
隻是···這藥,沒什麼味道。
“是不是覺得藥不苦?”楊珣看著皺眉的白宸問。白宸現在這個模樣……怎麼說呢,肯定是沒有之前好看,但是讓人覺得乖巧。
嗯,楊珣好像明白那天謝宴為什麼不讓自己看白宸了,看多了有點上癮。於是乎,楊大夫去看白宸的傷口了。
“不苦。”她點頭應著。
“你已經中了毒,我現在是研製解藥,在未成功之前,會減緩你失去五感的速度。”楊珣給她解釋。
白宸隻是回了“嗯”。
“你別睡,我一會再讓你喝些藥,我覺得用那些蟲子咬你不太適合,就給熬了,你一會喝,先別睡。”
“多謝大夫。”
楊珣見白宸隨時都有可能睡過去,便開始有一塔沒一塔的給她說話,說著說著就成了八卦。
“不是我說,白姑娘,你們中原人不都喜歡整那些酸了吧唧的東西嗎?”
“放個花燈啦,寫個字條啊,看個煙花啊,你就不想和王爺一起幹一幹?”
他手裏忙活著,見白宸沒聲音,怕她睡過去,回頭去看她,隻看見她搖了搖頭。
楊珣小聲地說了句“又口是心非。”然後大聲道,
“怎麼就不想呢?”
“我瞧著你挺喜歡我家王爺的,王爺病了,他那王妃當天下午就回那狗屁宰相府了,倒是你·······”
楊珣在哪裏說著,白宸慢慢咬住了下嘴唇。
對啊,怎麼就不想呢?
哪個姑娘家不想看一看那些呢,可是····想了也是妄想,那就不要去想了。
畢竟,他是菲林嘉德的時候,本該活的很好。白宸想起有著金發的輕佻,嘴角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勾起來,心裏想著:除了很討小姑娘喜歡,其他的一點兒也沒輕佻的樣子。
——
藥池裏總是黑黢黢的一片,除了蟲子啃咬的聲音,便剩下白宸時有時無的呻吟還有楊珣的聲音。沒什麼時間概念。
白宸中途因睡著被水嗆著了,楊珣便找了截繩子把她一根胳膊綁在了池邊。
她喝了很多藥,都不見效果。
“大夫,你就別熬了,把那些東西倒進來吧。”白宸輕飄飄的開口,看著楊珣,眼鏡透亮,亮的仿佛全身的希望都在這桃花眼裏了。。
“可那樣,疼啊。”楊珣看著僅僅過去半天就已經沒了人樣的白宸,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