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會兒,季石便感覺到壓力,好在那人的目光很快便轉了方向去看季石手裏的那一柄寶刀去了。
季石心裏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輕鬆感。
殺氣真重啊!
那人的目光跟寶刀一觸,立即有一種新的氣勢,似乎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更為凝重了。
那人忽然道:“這刀是從哪兒來的?”
季石沒想到他問自己寶刀的來曆,季石也沒想到忽然上來這麼一位高手,自己連他什麼時候上來,怎麼上來的都不知道,自己都為自己捏把汗啊!現在對方卻問了一個這麼奇怪的問題,季石道:“這個跟你無關。”語氣倒也顯得夠強硬。
此時胡軍官卻幾步衝了過來,對季石道:“你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敢這麼說話!”
季石聽了一怔,此前種種跡象,還有胡軍官那和藹可親的模樣,不是都表明了胡軍官是偏袒自己對自己很有好感的麼?怎麼上來這一位,胡軍官就立即變臉向著來人了,難道來人是胡軍官的親戚,或者是胡軍官故意安排這麼一個厲害角色專門在這兒等著自己,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
那馬臉人卻對胡軍官淡淡的擺擺手,然後說道:“你且退下吧!”
對於胡軍官明顯的討好之意似乎他並領情。
胡軍官連忙恭恭敬敬的對那馬臉漢子行了一禮,然後又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季石一時真是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來人身份一定既珍貴又特殊,否則胡軍官絕對不會是這種表現,可是來人究竟是誰呢?
季石的心裏充滿了困惑卻是尋不到答案。
馬臉人忽然又道:“嗯,你不說就罷了,我來會會你的這把寶刀!”
季石點頭,心想,這才對嘛,你管我寶刀什麼來路呢,你上台也是為了比武的,說其他無關的有什麼意義,動手才是真諦!
季石的目光無意之之間掃到了擂台一角的胡軍官,看到胡軍官臉上有為難之色一掠而過,季石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為難些什麼。
隻見馬臉人反手一探,立立時便從自己的腰間“刷”的抽出一柄青光閃閃的長劍來,看劍所閃露的光芒,不是寶劍也是好劍一把。
能夠使這樣一把好劍的人定非凡俗之人,季石心下更是加了百個小心。
青光長劍在手,劍與那持劍人頓時溶合在了一起,那人身上的殺氣跟青光劍上的殺氣也連成了一片,季石立時便感覺到無比淩厲的壓力了。
帶有殺氣的巨大壓力。
雖然無形,可是卻讓人覺得有一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
季石將手裏的寶刀平平橫持於胸前,全身的每一根骨頭跟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而此時呂妙,在擂台之下心裏也萬分的緊張,她的心跳也在不斷的加快,因為心靈上的那種神秘感應作用,所以呂妙的心跳跟季石幾乎達到了同樣的一個頻率。
“進招吧!”那馬臉人長劍在手,立時便有一種傲然之勢,目光睥睨,炯炯有神。
季石的後脊梁背已經有絲絲的冷汗滲了出來,那是對方無比強大的氣場壓力所帶來的。
季石決心自己要搶先出招了,因為時間的推移對自己明顯不利,更多因為緊張而滲出的冷汗,會讓自己覺得信心更動搖的,而大敵當前,信心動搖怎麼可以!
季石大喝一聲,向站在自己麵前的馬臉人衝了過去。
擂台上隻能有一個最後的勝利者,季石感覺到了雙方的差距,但是他覺得手有寶刀,尚可一戰!
一戰,或許可以求得一勝!
隻見寶刀雪光飄起一大片,發出了刺耳的呼嘯聲,就好像厲鬼在咆哮一般,刀光已經籠罩了馬臉人,可為什麼他還沒有出手呢?
馬臉人終於出手了,隻見他手裏的長劍迎了寶刀刺過來,季石這一刀看似來得凶猛,可是在他眼裏看來卻是破綻多多,他向最大也最明顯的一個破綻直刺了過去,這一劍按理應該立時便迫得季石撒劍而退!
可是事實並沒有按照他設想的那樣發展下去。
武術裏麵一向講究的是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馬臉人自忖自己的長劍比季石手裏的寶刀長度上占優,所以他想憑借這一點來取勝,這想法原也是沒錯的,隻是他盡管已經考慮到了季石手中寶刀的鋒利程度,卻還是太低估了。
長劍遞進去,季石寶刀忽然一絞,就將長劍給纏上了,馬臉人大驚,反應倒也神速——畢竟他身經百戰臨場經驗絕對是一流水準,所以手急撤之下,隻一柄長劍被寶刀所揚起的光芒籠罩,胡軍官在一旁看得大驚,連忙高聲呼喝道:“小心!”
之前季石一定會認定這一聲是提醒自己的,可是現在季石心裏明白得很,這不過是在提醒那馬臉人而已!
因為胡軍官現在要偏袒也隻會偏袒那馬臉人矣!
說時遲那時快,馬臉人身子急退之後,忽然又卷土重來了,他知道季石手裏寶刀的厲害,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所以他不敢正麵直攫其鋒,卻十分巧妙的轉到了季石的身後,季石耳聽得身後有動靜,立即轉身揮刀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