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晨,不是我,我沒有殺她!”
虞初夏跌坐在地上,淚流滿麵的想要去抓住顧逸晨的褲腳,可顧逸晨卻避如蛇蠍一般的退後了一步,居高臨下望著虞初夏的目光裏,除了厭惡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見狀,虞初夏哭的更是傷心,哽咽著為自己辯解:“逸晨,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顧逸晨哼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事到如今,虞初夏,你還是不知悔改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逸晨,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她。你聽我解釋好不好?”虞初夏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試著像顧逸晨伸出手去:“逸晨,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她,你相信我好不好?”
“虞初夏!”顧逸晨提高了一聲,伸出手直接打開了虞初夏的手,語氣也厭惡到了極點:“你沒有想過要害她,那她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是她自己捅傷了自己來誣陷你?虞初夏,你自己心腸狠毒,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和你一樣!就憑你這樣的人,也配得到別人的信任嗎”
聽到這話,虞初夏呆呆的站在原地,神情茫然。她心腸狠毒?原來,在顧逸晨的心中,她就是一個心腸狠毒的女人!
“哈,哈哈。”虞初夏突然笑出聲來,聲音裏滿是悲憤。
“你還能笑得出來?”虞初夏的笑聲在顧逸晨聽來,無比的刺耳。顧逸晨臉色一沉,上前一步,直接掐住了虞初夏的脖子,惡狠狠的開口:“虞初夏,我看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事到如今,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虞初夏被掐住了脖子,掙脫不得,索性就放棄了掙紮,順從的閉上了眼睛。當脖子上的桎梏越來越重,她所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虞初夏突然回想起了她的從前。
九歲的時候,爸爸帶回來了一個小女孩,告訴她,從今以後這個小女孩是他最好朋友的女兒,也是她的妹妹。爸爸還說,妹妹小,要讓著妹妹。她答應了,從此,她失去了所有。在虞家,她不再是受人尊敬的小姐,虞若微才是;在父母麵前,她不再是懂事乖巧的女兒,虞若微才是;甚至在她愛了十二年的顧逸晨麵前,她也不再是天真單純的姑娘,虞若微才是。
想到這,虞初夏突然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她的一生,就好像是個配角,用來襯托虞若微的存在。可是,就算是配角,她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她的心,也會痛啊。
一滴淚水,順著虞初夏的眼角落下,落到了顧逸晨的手上。顧逸晨像是被虞初夏的眼淚燙到了一般,顧逸晨的心裏不由的升起一抹煩悶,狠狠的甩開了虞初夏。虞初夏被甩開,重重的磕在了茶幾上,又躺到了地上。
失去了脖子上的桎梏,新鮮空氣迫不及待的湧入。虞初夏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轉過身趴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迫不及待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等呼吸平穩下來之後,身上的疼痛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虞初夏捂著自己的腹部,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好像錯位了一般。
顧逸晨冷漠的瞥了一眼虞初夏,收回目光:“帶她去醫院,拿了她的腎之後,以故意傷人之罪丟入牢裏。”說完,顧逸晨決然的轉過身去,儼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句話,對虞初夏來說,就像是宣判了死刑。
虞初夏抬起頭來,看到的隻是顧逸晨離開的背影,虞初夏不死心的伸出手去,可抓住的隻是一團空氣。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