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夏被顧逸晨的手下帶到了醫院,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一路送到了手術台上。頭頂明晃晃的手術燈,刺的她眼睛一陣生疼。
早就等在手術室裏的醫生開始忙碌起來,聽著手術器具放在器具裏發出的聲音。恍惚之間,虞初夏就像被刺激到了似的,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猛的坐起身來,一把推開了正要給她打麻醉藥的麻醉師。
她從手術台上胡亂抓起了一把手術刀,發瘋似的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準醫生靠近自己一步。否則的話,她就寧願自己動手隔斷自己的喉嚨。
醫生護士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虞初夏見狀,想要下了手術台,自己去找顧逸晨問個清楚。可剛一下了手術台,虞初夏的雙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護士想要去扶,卻被虞初夏手中揮舞的手術刀給逼退。虞初夏背靠手術台上,喃喃自語:“不,我不要把我的腎給她!她已經搶走了我的一切,現在,連我的腎,她都不肯放過是嗎?不,我不要!”
我不要這三個字給了虞初夏勇氣,抬起頭來,虞初夏眼神堅定的開口:“我要見顧逸晨,叫他來見我!”
醫生護士們站在原地,沒有動。見狀,虞初夏手中微微用力,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下來:“我要見顧逸晨,見不到顧逸晨,我就先毀了我的腎再自殺。你們永遠別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一個健康的腎。
聽到這話,主刀醫生連忙叫了護士出去。護士點了點頭,立刻向著手術室外頭走去。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的時候,虞初夏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頭站著許多人,應該是顧逸晨為了防止她逃離而做的準備。
虞初夏苦笑一聲,她現在這個樣子,又能跑到哪兒去呢?不過這個時候,虞初夏也不敢放鬆警惕,依舊拿著手術刀,抵著自己的脖子。
很快,剛才離開的護士就回來了。看著回來的護士,虞初夏忍不住提高了自己的心,眼神之中也帶了絲絲的希望。護士看了主刀醫生一眼,主刀醫生點點頭,護士這才開口:“虞小姐,顧先生說他不想見你。另外,顧先生還說了,這個腎捐不捐,不是你說了算的。這是他的命令!”
“命令?”虞初夏一愣,扶著手術台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神情悲痛欲絕:“他對我,隻剩下了命令是嗎?”
護士頓了頓,繼續開口:“顧先生說了,這個腎是你刺傷他妻子的代價。他……”
“你說什麼?”虞初夏猛的回過神來,眼睛死死的盯著護士:“妻子?誰是顧逸晨的妻子?是虞若微?”
“是。”護士點了點頭。
虞初夏如遭雷擊,身子一軟差點就又跌坐到地上。可下一刻,虞初夏盯著手術室的門,大喊了一聲,向著手術室就衝了過去。醫生們立刻上前,輕而易舉的製服了虞初夏,奪走了虞初夏手裏的手術刀。虞初夏說不出話來,隻能衝著手術室的門口奮力的嘶吼著,拚了命的掙紮著。
可很快,虞初夏就被重新帶回到了手術台上,四肢都被綁了起來。麻醉師眼疾手快,將早就準備好的麻藥打到了虞初夏的身體裏。虞初夏的掙紮幅度越來越小,虞初夏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虞初夏絕望的閉上眼,這一次,不會有人來救她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這一幕,都被監控室裏的顧逸晨看在眼裏。看著虞初夏認命般的閉上眼睛,顧逸晨的心裏微微一痛。不過很快,顧逸晨就將那抹痛楚給壓下,起身離開了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