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李正去村裏為林秀招工了。
魏慶帶著丁超、薛建還有常家五兄弟去院外規劃宅基地,準備明天一早開工。
院子裏隻剩下林秀和白子星,這一刻,林秀的表情逐漸沉下來。
白子星抓住她的手,道:“秀兒,別擔心,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別管是侯家人還是蘇家人,我看誰敢欺負你!”
“秀兒啊,要不還是娘先去一趟吧,我跟張氏好好說說,看她有什麼條件,讓她盡管提,隻要是不過分,咱都滿不足她就是了。”秦氏從屋裏走出來,衝林秀說道。
林秀搖搖頭,道:“娘,子星,我們不能這樣想,以前我之所以被張氏欺負,就是因為自己太軟弱了,這次我決定不再軟弱,我倒要看看她張氏還能出什麼幺蛾子!”
這話說的熱血沸騰。
白子星看著她,眼睛裏放出精光,道:“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秦氏說道:“也好,不過你們倆去一定要先好好跟她說,現在畢竟是我們有求於她,知道嗎?”
“嗬嗬。”林秀一笑,說道:“求她?娘,你放心吧,我有辦法了,現在我就去找她,要是今天她不答應,那麼到時候就瞪著她來求我吧!”
說完林秀豁然起身,和白子星一起出了院門,朝村裏走去。
路上,隻要遇到村裏的人,都恭敬地跟林秀打招呼,還有很多人家都拿了好吃的給林秀,現在村裏人,幾乎家家戶戶都收到過林秀的接濟,他們已經把林秀當成了活菩薩。
“秀兒,我發現,這輩子找你做娘子,真是找對了。”白子星笑著說道。
林秀瞪了他一眼,說道:“少在這兒貧嘴了,我也隻是盡我的能力幫襯著鄉親們一點,再說了,鄉親們也都是在我那兒做工得到報酬,這是他們應得的啊。”
“關鍵是,你給了他們做工的機會啊。”
“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明白了,看來,我是得在這方麵多給鄉親們一些機會。”
二人聊著天,很快來到蘇雲峰家大門口。
隻見大門緊閉,院子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白子星上前敲了敲門,喊道:“雲峰,雲峰,你在家嗎?”
“誰呀,敲門敲,來了來了。”張氏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很快,張氏打開門,站在門裏打眼一看是白子星和林秀,當即瞪大眼睛,就要關門。
白子星伸手把門擋住,道:“大娘,雲峰在家嗎?”
“滾!我們家不歡迎畜生!”張氏開口怒罵道。
白子星剛要開口,林秀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上前一步,衝張氏冷笑道:“張氏,你真以為我們願意來你家是嗎?你別忘了,人,是不可能喜歡畜生住的地方的!”
“你……”
不待張氏說完,林秀直接伸手一把推開她,和白子星一起大步走進院子。
自從休掉蘇雲峰之後,,林秀就再也沒來過這個院子,此刻當她再次踏在這塊土地上,心中自是感慨萬千,她在這裏留下了無數的記憶,隻不過現在已經物是人非,就連這片院子,也變得陌生起來。
院子裏亂糟糟的,地上到處堆滿了垃圾,讓人看了心十分堵得慌。
“哎哎哎,你們幹什麼,林秀你個小賤人,你給我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小賤人,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張氏叫罵著,隨手抓起大門後麵的頂門棍,高高舉起朝林秀跑過去。
林秀就像沒聽到一樣,徑直來到堂屋裏坐下。
這裏,比她在的時候已經大變樣,屋裏的桌子上布滿了灰塵,屋子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臭味,就好像許多年沒人住過一樣。
張氏揮舞著頂門棍衝過來,剛來到屋門口,白子星伸手抓住棍子,輕輕一用力奪過來,雙手抓住棍子用力一擰,隻聽“咯吱吱”一陣悶響,那根小臂粗的頂門棍竟然被白子星擰斷了。
當啷!
白子星把兩截棍子狠狠丟在地上,冷冷的瞪了張氏一眼,道:“怎麼著,你認為你的骨頭,比這根棍子還硬嗎?”
張氏咽下一口唾沫,不敢再開口。
“坐下。”白子星衝她說道。
張氏隻好乖乖的在一旁坐下,可是她的目光卻是一直惡狠狠的瞪著林秀。
林秀輕蔑地一笑,說道:“張氏,不妨告訴你,若不是有事和你商量,你這個破院子就是用八抬大轎抬我,我都不願意來!”
“哼!八抬大轎抬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一個賤婦,憑……”
話沒說完,突然張氏感到腳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低頭一看,隻見剛剛斷掉的一截頂門棍,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落在她腳上,她想動彈一下,卻發現根本動不了了,腳上的骨頭已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