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峰兒,你說什麼?”
“蘇雲峰,你說什麼?你瘋了!”
張氏和侯金英同時站起來,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麵前的蘇雲峰,這一刻她們都好像不認識他了。
張氏抓住他的肩膀,顫抖著聲音問道:“峰兒啊,你說的是什麼話啊,林秀那個小賤人值得你這樣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配不上你!你,你,你怎麼能讓娘去求那個小賤人呢?”
侯金英上前,一把推開張氏,張氏一個趔趄,“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侯金英指著蘇雲峰,厲聲喝道:“蘇雲峰,好啊你,出去幾天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沾花惹草了,行,你沾花惹草你也找個年輕的,找個比我好的,誰知道你竟然又去找那個賤婦。”
說著,她抬手拍著蘇雲峰的臉,罵道:“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樣子?人家林秀把你給休了,是她把你給休了,你現在還腆著臉的要死要活,你怎麼不去死啊!”
“嗬嗬,嗬嗬嗬……”
蘇雲峰冷笑著,看著躺在地上的張氏,問道:“娘,林秀是個賤婦對嗎?你直到現在還罵林秀是賤婦,唉——”他豁然起身,指著身邊的侯金英,衝張氏怒問道:“我問你,林秀在咱家兩年,可曾對你說過一句重話?林秀在咱家兩年,可曾有過一次對你動手?你重病在身時,是誰給你端吃的端喝的?她在咱家這兩年,你可曾下過一次廚房?你可曾燒過一次開水?看看她,再想想林秀,你怎麼還能對她罵出那句話?!”
懵了!
張氏懵了!
侯金英也懵了!
沒錯,蘇雲峰說的都沒錯。
可惜的是,他們明白的太晚了!
侯金英反應過來,轉身從桌上拿起茶壺,嗚的一聲砸向蘇雲峰,蘇雲峰根本沒躲,隻聽“嘭”的一聲,茶壺穩穩地砸在蘇雲峰的腦袋上,滾燙的茶水混雜著鮮血從頭上流下來。
盡管這樣,侯金英並未滿足,她轉身彎腰拿起地上的板凳,衝著蘇雲峰的腦袋繼續砸過去。
“賤婦!滾開!”
張氏從地上爬起來,護在蘇雲峰麵前,扯著嗓子衝侯金英吼道。
侯金英並未收手,“嘭”的一聲,板凳重重的砸在張氏的額頭上,張氏隻覺得大腦“嗡”的一聲炸響,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蘇雲峰終於清醒過來。
他蹲下來抱住張氏,哭喊道:“娘,娘,你醒醒啊娘,娘……”
侯金英“嗵”地把板凳丟在地上,沒好氣地說道:“一家子廢物!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想學人家吃裏扒外,你也得看看自己是什麼德性啊!”
蘇雲峰把張氏平放在地上,豁然起身,突然伸手掐住侯金英的脖子,抬起手“啪啪”扇了她兩巴掌,沉聲喝道:“侯氏,我告訴你,我是這個家的男人,這個家裏我說了算,我不管你是姓侯還是姓什麼別的,下次你膽敢再不敬婆婆,不敬相公,我就打斷你的腿!”
侯金英的脖子被掐的緊緊的,根本喘不上氣來,別的滿臉通紅,雙眼圓睜。
這一刻她真的害怕了,她還是第一次見蘇雲峰發這麼大火。
嘭!
蘇雲峰用力把她摔出去五六米遠,重重摔在地上,然後彎腰抱起張氏走進屋裏,把張氏放在床上,掐了一會人中,張氏悠悠醒轉過來。
蘇雲峰找出紗布和藥給張氏包紮了傷口,道:“娘,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峰兒,峰兒,你幹什麼去?”張氏艱難地撐著上身起來,衝蘇雲峰喊道。
蘇雲峰站住,愣了許久,說道:“娘,我去求林秀,我去求她。”
“不——不——峰兒,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張氏在床上掙紮著,歇斯底裏的哀求道:“峰兒,你是個男人,你怎麼能去求林秀那個賤……怎麼能去求一個女子呢,你不能去,要去也是娘去!”
“不!娘,和林秀的分開,是兒的錯,應該兒去承擔,你在家好好養傷。”說完,蘇雲峰邁開大步走出房門。
院子裏,侯金英癱坐在地上,看著走過來的蘇雲峰,雙眼冒出熊熊怒火。
她剛剛是害怕了,但是現在她又清醒過來,內心的憤怒再次把剛剛的恐懼從心裏趕出去,蘇雲峰這個王八蛋竟然敢打自己,她一定要讓他後悔!
蘇雲峰冷冷的瞥了侯金英一眼,走到大門口,突然站住腳步說道:“侯氏,你收拾一下東西,回家吧,休書我明天給你送去。”
“什麼?休書?你要休了我?”
“對。”說完,蘇雲峰邁步走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