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鬆當即吼道:“放屁!放屁!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什麼都沒說!我問問你,你到底聽誰說的,你讓他出來跟我對質,我問問他到底在哪兒聽到我說這話了?”
“嗯?秀兒姐,你說這事怎麼辦呢?”侯金英衝她問道。
林秀的腦子已經一團漿糊了,她直接開口說道:“沒有,沒有,你回去吧,要是有人告訴你說我這裏有神水,那你可以讓他來問我要,我倒要問問他,見沒見過神水?神水是什麼樣的!”
侯金英道:“林秀,你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其實一開始我就懷疑你有什麼特殊的奇異物品,你想啊,你能種出那種神奇的豆角,這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嗎?就連我爹侯大戶,手下有二十多個長工,也從來沒見過那種豆角,這個你又怎麼解釋?”
“難道你沒們沒見過的就能說明沒有嗎?嗬嗬……侯金英,咱村裏很多人祖祖輩輩想必都沒見過皇上吧,難道你能說沒有皇上嗎?”林秀生氣地說道。
侯金英聽了,立刻擰笑著,站起來說道:“林秀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詛咒皇上,我告訴你,今天這神水你拿出來什麼都好說,要是你堅持不拿,就別怪我把你剛才的那番話傳出去,我看到時候傳到京城皇上耳朵裏,你怎麼分辨,你就等著株連九族吧!”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盡管去傳就是,我看看這話到底能不能傳到皇上耳朵裏,就算是真的傳到皇上耳朵裏,我看看皇上到時候是處置你還是處置我!”林秀也生氣了,一拍桌子,站起來麵對著她,寸步不讓。
侯金英輕蔑地撇撇嘴,轉身離開。
待她走後,林鬆氣的臉色鐵青,突然走到牆邊拿起一把鋤頭扛在肩上,朝大門口走去。
“鬆兒,你幹什麼去,你給我回來!”秦氏怒吼道。
林鬆大聲說道:“我要去問問到底是誰說出去的,我打死他!”
“林鬆,你給我站住!”林秀突然厲聲喝道,大步追上去奪過他手裏的鋤頭用力扔在地上,指著林鬆的鼻子厲聲喝道:“你還嫌事不夠大對嗎?你還嫌知道的人少是不是?還是說你覺得這件事傳的有些慢?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你,要是你今天早晨不那麼大聲的喊叫,會有眼前這事嗎?”
“我,我,我……誰知道會有這麼多麻煩事啊,我當時也是覺得事情有些神奇,再說了當時那裏隻有你和李正……”說到這裏,林鬆突然瞪大眼睛,問道:“對,秀兒,你說這事是不是李正說出去的呢?因為我當時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周圍除了咱們三個,並沒有其它人啊!”
林秀氣的抬手推了他一下,道:“我告訴你林鬆,這件事情你誰都不應該懷疑,因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你,無論是誰說出去的都可以原諒,但唯獨你,不能原諒!”
“是!是!就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那你打死我得了!”林鬆生氣地吼道。
秦氏走過來,眼睛裏含著淚珠,說道:“鬆兒啊,你怎麼這麼不省心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再跟秀兒吵,我問你,你是不是非要把你妹妹逼死你才甘心啊!”
“娘,你說什麼呢?”
“你給我滾回家裏去,老老實實的睡覺,從今天開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出來,每天的飯我端到屋裏給你送去!這件事情一天不解決你就一天待在屋裏!你要是再敢給秀兒找麻煩,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林鬆無奈,隻好轉身走回家裏。
秦氏把林秀抱在懷裏,這一刻林秀再也撐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
“秀兒,好孩子,難為你了,難為你了。”秦氏哽咽著說道。
林秀哭了好半天這才平靜下來,她站直身子抹了把眼淚,衝秦氏說道:“娘,沒事了,我沒事了。”
秦氏也抹著眼淚,道:“可是孩子,侯金英那邊怎麼辦啊?”
林秀深呼吸一口氣,沉思片刻,道:“娘,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其實侯金英這次過來我估計也是探探虛實而已,隻要我咬緊牙關說沒有,她也就無可奈何了。”
其實她這句話也就是安慰秦氏而已,因為依她兩世為人對人性的了解來看,侯金英是絕對沒有那麼好對付的,接下來恐怕她要真的打起精神來了。
至於怎麼對付侯金英,恐怕要仔細想想。
且說母女二人走回家裏,結果剛到院子裏便看到林鬆背著包袱出了屋門,低頭朝外走來,秦氏厲聲喝道:“林鬆,你這是幹什麼,給我滾回屋裏去!”
噗通!
林鬆跪倒在秦氏麵前,道:“娘,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