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大不了我們一家一起上法場。”黃將軍被自己的夫人這般數落,心裏哪裏可能服氣,袖子一甩,吹胡子瞪眼著。“哎呦,我這可憐的命啊。女兒不見了,現在連自己的腦袋都要搬家了……誒呦……”黃夫人此刻已經恨不得屁股往地上一坐,直接撒潑著給黃將軍看了。
貧賤夫妻百事哀,黃將軍見她這副模樣,心裏更是不喜。袖子重重的一甩,讓管家備著馬車,準備進宮去。黃夫人撲騰鬧了一番後,見黃將軍沒有理會她。她自覺無趣,立馬就命令人把伺候在黃將軍身邊的下人叫了過來,又親自命令了一番,才放他離開。
事後,她得意的揚唇輕嗤。既然她的丈夫不和白韶羽合作,那她就自己跟白韶羽合作。反正都是要殺頭的罪,搏一搏,說不定還有可能不死呢。至於國家之間糾紛戰亂,這些就不是她一個婦孺能管得著了。
沒錯,她就是個自私的女人,去他媽的家國大義,這些值多少錢。夜深霧中之時,京都關押重犯司天監。一道清瘦的黑影快速的一閃,身影迅速的漫進屋簷影子裏,沒入黑暗的那一刹那,修長的身形宛如敏捷的飛燕一般已經越進了監牢的大門,七彎八拐之後,那身影已經出現在潮濕的監牢裏。
黑影所到之處,監牢裏的官差都被迷暈。那人頭上罩著一層黑紗步,快速的在監牢的各個房間裏尋找起來。有些犯人見到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驚的要叫出來,但都很快的被黑衣人的迷藥迷暈。
黑衣人很快的在一監牢的外麵停住,眼裏閃著灼光,輕聲喚道,“相爺!”“什麼人?”牢裏那人半靠著牆壁,披頭散發,渾身邋遢不堪。“救你的人。”黑衣人手起刀落,鎖頭一個脆聲便掉在地上了。然後,他便衝了進去,架起監牢裏的囚犯就要往外走。
“你是什麼人?”那囚犯被他拖著走,可嘴上還是在不停的問道。“先別說這些,等出去後,我再跟你詳說吧。”黑衣人平淡的答道。
囚犯點點頭,由著那黑衣人架著往大牢外走。出了牢獄,黑衣人便把囚犯扛在肩上,趁著夜色,一溜煙的消失在黑暗的簷影下。倆人跑出了一段距離,到了京城的一處密林裏,囚犯大喘息,抓著那黑衣人的手說道,“這位壯士,在下實在是不舒服,能否先休息一會兒,等下再上路。”那黑衣人踟躕了幾秒中,抬頭望了下天空的夜色。
從自己的袖子裏抽出一個事先已經準備好的煙花,明亮絢麗的煙花一溜煙的衝到天空中,在夜空中開出一朵絢麗的花來。“壯士,能否讓在下一睹芳容。”囚犯“沈淵”懇求道。“這又有很難的。”黑衣人拉下黑麵紗,月色下,他那張容顏恣意邪魅。“閣下可是龍翼國的寧王殿下?”
“是!”黑衣人淡淡道。那囚犯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亮光,下一刻袖子裏已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向黑衣人的身上刺去,黑衣人一個閃身,躲過那“沈淵”的行刺,怒視道,“沈相,在下犯險救了你,你為何要恩將仇報?”“沈淵”仰天哈哈大笑兩聲,“讓你看看我是誰?”說罷,便撕下覆在臉上的人皮麵具。
人皮麵具下黃大將軍的一張臉畢現。黃大將軍和沈淵曾是同窗好友,所以黃大將軍模仿起沈淵來隻能說是小菜一碟。“卑鄙。”黑衣人憤怒的吼了一聲。“來啊!弓箭手準備好了!”黃大將軍揚聲說道,旁邊早已經埋伏好的弓箭手此刻立即衝了出來,拉滿弓,隻等黃大將軍一聲令下了。
黑衣人嗤笑,吹了個響指。小樹林頓時人影顫動,一大批的人趕過來反倒是把黃大將軍的那一批弓箭手給圍住。“糟糕,中了埋伏!”黃大將軍心裏暗呼不妙,本來今晚想要來個甕中捉鱉的,沒想到反倒是落入敵人設下的圈套了。“嗬嗬,黃將軍,我們倆也好久不見了啊。”
黑衣人伸手撕開覆在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人皮麵具下,高明那張臉緩緩的呈現在黃將軍的眼底。“高明,竟然是你?”黃將軍大驚。倆人都曾是武行的狀元。隻不過所屬的國家不同。以前都曾代表各自的國家做過征戰大將軍,在戰場上也見過不少次了,算是老朋友了吧。
這次白韶羽離開安陽城時,特地跟昭和帝要了高明。高明跟著白韶羽到了天寧國,竟然見到了自己的死對頭。頓時心情澎湃不少。“順便再免費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們的甕中捉鱉之計很菜,寧王殿下早就識破你們的計策了。嗬嗬,不瞞黃將軍你,當你和我站在這裏的時候,我們寧王殿下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了沈相關押的具體地方,現在已經去救人了,說不定啊。此刻他已經救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