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謙之聽著白蘇幾乎失控的聲音,忽然記起那晚她被他壓在身下,啞著嗓子告訴他在監獄受過的苦,而他撫摸著她皮膚上深深淺淺的疤,隻覺心都快裂開。
胸腔中的心疼愈演愈烈。
“蘇蘇——”莫謙之無法抑製的開口,他伸手拉住白蘇手腕,卻被她冷笑著一點點抽離。
“莫總,我答應你的承諾會兌現,不過其他的拉拉扯扯就不必了吧。”白蘇冷冷的說,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莫謙之被她的冷漠激怒,“白莫蘇,是不是哪個男人都能享受你的承諾?”
門前,白蘇停住腳步,回頭看著莫謙之,聲音被距離拉的冰冷綿長:“我希望莫總記住,我現在叫白蘇,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白莫蘇了。”
她推門離去。
高跟鞋聲漸漸消失,莫謙之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深深埋進掌心,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離開莫謙之辦公室,白蘇去廁所隔間緩了很久。
在國外打工時,因為年紀輕又沒人脈,白蘇常常受到欺淩,她隻好趁沒人時將自己藏到衛生間。
隻有在小小的衛生間,才沒人找得到她,才能感受到安全感。
“白蘇,你在廁所嗎?”
外麵忽然傳來同事周萍萍的聲音。
白蘇和她關係還不錯,趕緊起身出去,“萍萍,怎麼了?”
周萍萍見白蘇慌裏慌張,笑了笑,說:“你緊張什麼呀,我剛才去找莫總簽字,路過你辦公室看到你電話在響,小李子說你去廁所了,我就順路給你說一聲。”
白蘇道了謝,趕緊回到自己辦公室。
她摁亮手機屏幕,看到上麵顯示易少柏的未接來電。
白蘇下意識抬頭看向旁邊辦公室,剛才她雖然在莫謙之麵前叫囂著私生活自由,可也不想明目張膽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其他男人打電話。
何況,他還不待見易少柏。
好在莫謙之辦公室的門關上了,白蘇拿不準他人在裏麵沒有,拿起手機準備去樓道間回電話。
卻忽然收到來自徐助理的微信:白助理,麻煩你通知大家,上午十點的員工大會取消。
白蘇剛準備發通知,徐助理的微信又彈出來:對了,莫總讓我轉達,他之前交代的客戶資料今天下午三點要,白助理請盡快準備好。
聽徐助理的口氣,白蘇猜想莫謙之應該出去了。
她便在椅子上坐下來,直接給易少柏回了電話。
那頭,易少柏顯然在開車,聲音帶著溫潤的空間感:“蘇蘇,我待會沒事,過來接你吃午飯?”
“少柏,安安他什麼時候到呀?”
白蘇剛說完話,忽然聽見莫謙之辦公室的門開了。
莫謙之沒出去?
她心一驚,不小心碰到屏幕免提,易少柏聲音立刻將小小辦公室填滿:“蘇蘇,我快到你公司樓下了。現在還早,你忙吧,我等你。正好眯一會兒。”
說完,易少柏掛了電話。
白蘇抬頭,看見莫謙之正冷臉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