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婉極力忍著憤怒,嗓音略沉道:“什麼證據都沒有,你就在這裏喊打喊殺,本小姐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是在賊喊捉賊?”
“徐舒婉,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怪罪在本小姐頭上,我看你當真是被這個顧寧鳶蒙蔽心智了。”韓芙氣得跳腳。
“韓小姐不必動怒。”顧寧鳶語氣平靜,“仵作雖然說蘭郡主中的毒是肌膚接觸傳播的,但是你怎麼就能夠肯定,她中的毒就是在這船上。”
韓芙一下子白了臉色。
顧寧鳶笑了笑,斜眼睨著陳景風道:“二皇子可得為臣女做主!臣女清清白白來參加遊湖,可不想背負一生罵名回去。”
韓芙冷不防眸色深寒:“你對二皇子說什麼?剛才隻有你離蘭郡主最近,而且蘭郡主中的毒是七竅流血之毒,眾人皆知,那樣的毒隻有當時下,當時發作。”
“二皇子在調查,我不對他說明,那豈不是讓他冤枉我。”顧寧鳶反諷道。
陳景風怒斥韓芙,“仵作還沒有說完,你就這般急吼吼的跑出來針對顧姑娘,本皇子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做賊心虛?”
韓芙隻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被針刺痛了,呼吸也變得困難,她委屈抽泣:“臣女和蘭郡主一向交好,如今她出了事情,臣女也隻不過是想替她早日抓到凶手,讓她沉冤得雪吧。”
“蘭郡主身上的毒確實是見血封喉。”仵作開口了。
韓芙心中一喜,臉上卻是柔弱的看著陳景風,建議道:“反正仵作也在這裏,二皇子不如就讓他查一查在場所有人,誰跟那毒有接觸好了。”
陳景風如今隻覺得事發太突然,幕後之人很有可能是針對他而來,所以對於韓芙的建議,他雖然不覺得可行,但終究默許了這個辦法。
仵作查到顧寧鳶這裏,篤定她身上有這毒的氣息。
眾人瞬間嘩然。
“是不是弄錯了?”白羽公主站了出來。
仵作言之鑿鑿:“在下做了仵作這麼多年,一向少有錯。”
韓芙聞言,得意洋洋:“顧寧鳶,這下你還有何話說?”
她轉頭看向陳景風,義正言辭道:“蘭郡主的事情牽扯甚廣,二皇子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太尉府,而讓蘭郡主蒙蔽冤屈,甚至於自己被陳王誤會針對啊。”
陳景風難以置信的看著顧寧鳶,他不相信是真的,但是這個仵作是大理寺卿派過來的,長年累月都是跟屍體打交道,對於這類中毒而亡的屍體,也是見過不少,自然是不可能說謊。
但是顧寧鳶的身份擺在那裏,她怎麼可能下毒毒害蘭郡主。
“敢問這位仵作,你這般斬釘截鐵的說是我,是因為毒香,還是因為已經查到了我身上有毒。”顧寧鳶鎮定自若。
韓芙最討厭的就是她淡然模樣,“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不承認!”
“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要承認?”顧寧鳶冷哼一聲,“仵作隻不過是在眾人麵前查了一下,還沒有真正的深入調查!”
“說的沒錯,事關郡主,應該讓大理寺親自調查一番,才能夠算有罪。”白羽公主幫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