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急切的誣陷她?”徐舒婉冷冷的盯著韓芙,嗤笑道,“我真的懷疑房子先前說你做賊心虛的話。”

她目光逼視,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調查一個案件,需要的是證據確鑿,而不是僅憑著一個仵作所謂的話,就可以給一個世家貴女定罪的。”

韓芙低喝:“仵作都那麼肯定了,加上先前隻她靠近蘭郡主,難道這都不算證據確鑿嗎?”

顧寧鳶直接站起身來,冷著一雙眼眸來到了韓芙的麵前,目光銳利的審視她一眼,什麼都沒有做,就讓仵作來到韓芙麵前,好好的調查一番。

仵作在陳景風的示意下,立即來到了韓芙麵前,不過一會,麵色驟然巨變,“這位姑娘身上也有那個毒香。”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景風詫異反問,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顧寧鳶。

“臣女隻想問一句。”顧寧鳶挑了挑唇角,“這艘船上的龍涎香是誰點的?”

陳景風瞳孔一縮,連忙讓隨從去追查龍涎香的問題。

等到整個船艙裏麵的龍涎香都被拿了出來,仵作檢驗一番,立即驚恐的委頓在地:“啟稟二皇子,蘭郡主身上的毒素,這龍涎香裏麵最濃,卑職若是沒有猜錯的話,蘭郡主竟然是無意之間接觸到了龍涎香,才會導致她中毒而亡。”

“這龍涎香是誰負責的?”陳景風一臉憤怒的質問。

凡是船艙裏麵伺候的丫鬟隨從全都跪了下來,身子抖如篩糠得為自己辯解,很快,整個船艙就好像是鴨子在吵,鬧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韓芙看著事情的發展,瞪大了眼睛。

她努力深吸一口氣,立即反辯道:“龍涎香的問題,我們誰都不知道,可偏偏就你一個人點了出來。我看是你為了推卸罪名,故意趁著我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把毒給灑在了龍涎香裏麵。”

顧寧鳶秀眉微蹙:“我和韓小姐今日不過是初次見麵,為何韓小姐對我的敵意如此深厚?”

她冷聲質問:“龍涎香乃是皇家貢品,除了身份貴重之人可以使用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得見,不可能使用。而且最為主要的一點,那就是龍涎香的味道很淡,不是嗅覺靈敏之人,亦或者是親自點燃龍涎香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龍涎香究竟點在了何處,而我之所以懷疑到這香氣,也隻不過是仵作屢次提到了毒香。”

韓芙被這話陡然點醒,然後還不死心的看向仵作,沒開口,仵作就已經肯定了顧寧鳶的這句話。

韓芙氣得渾身顫抖:“不過是個小小的仵作,平日裏恐怕連貴重的檀香都沒有聞到過吧?你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就懂得龍涎香!說,你是不是故意引導我,讓我得罪人之後,才故意說出真相。”

她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撞邪了,一天下來,不僅沒有達到目的,反而還得罪了人,在二皇子的麵前落了麵子。

她急切的想要挽回一些印象,而是太急切,以至於麵對仵作說的話都有幾分顛三倒四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