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柔則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姐,你別怪咱爸,他也是為了咱倆好,畢竟咱們是親姐妹,犯不著為一個男人傷了感情,而且……而且我和他已經住在一起了。”
何安暖盯著何雪柔的眼睛,冷笑一聲,沒說話。
事實上,對於何雪柔的話,她根本沒有半點興趣。她隻是覺得奇怪,她哪裏來的那麼多眼淚。
這樣的人才不去演電影,實在是可惜了。
而何雪柔,還在演苦情戲,“姐,你要真當我是你的妹妹,就放過傅逸風吧,他已經答應要和我結婚,也許我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骨肉。”說完這話,她捂著肚子哭的更加的傷心。
何雲正趕緊扶小女兒坐下,似乎何雪柔馬上就要生了似的。
“何安暖,你妹妹說的話你聽到沒,要是驚了她的胎氣,我和你沒完。”頓了頓,又繼續道,“同樣是我的女兒,你怎麼就不能懂事點,多學學你妹妹,別讓我操心了。”
何安暖有些懵逼,憑她的智商已經無法去理解這對父女的腦回路,在原地站了許久,她忽然笑了,笑的十分的開心。
“學她?”
抬起青蔥一般的手指,何安暖指向了何雪柔。
她滿臉譏諷的道:“何雲正,你讓我學她什麼,學她偷漢子,勾引別人的老公?和傅逸風有婚約的人是我吧,現在反過又說他成了我的妹夫,這樣的話你們說的時候不覺得好笑嗎?另外,你沒給我半點疼愛,就別說我不是你女兒,便宜爹也不是你這麼當的。”
何安暖說完就走,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她根本不想再看到這對父女的表情。
把自己扔進床上,何安暖隻覺說不出的暢快,然而暢快過後,卻是濃化不開的悲哀。
如果母親還活著該有多好,他們一定不敢這麼欺負她!
這個“他們”,也包括傅笙年。
想起那雙邪魅而霸道的眼睛,何安暖既惱火,又臉紅。
再想到他把自己按在身下肆意的挑逗,愛撫,身體就像被瞬間點燃了一樣,攀升到了一個極不正常的溫度。
何安暖忍不住輕輕的咬住了下唇,忽然生出了一種想馬上見到那個男人的衝動。
如果他在,會讓這對父女這麼理直氣壯的質問自己嗎?
雖然隻有短短幾十個小時的接觸,何安暖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一定會保護她。
他說他會來求婚!但是,傅逸風卻說男人都是性情中的動物。
嘴角細微的牽動了一下,何安暖想說這個“性”字用的真好,傅笙年對她是否也是一時衝動呢!
重重的歎息一聲,何安暖緩緩的閉上了眼。
她發過誓,絕不會再為別人流淚,更不能讓任何人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報複了傅逸風她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傅笙年會不會娶她已經不重要了。
許久以後,翻湧的心情漸漸平息,讓被傅笙年折磨了一夜的何安暖有了一絲困意,在她剛剛進入淺眠的時候,門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