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正被炙帶到了會客廳裏,他們進去的時候,李少言早已坐在那裏悠閑的品茶了,看到他們的時候,微笑著舉了舉手,對他們示意了一下:“坐吧,我這裏有上好的鐵觀音,你們也來品嚐一番。”
不過他們可沒有他這麼放鬆悠閑,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地盤,身後又跟著一個冷豔的女子,手裏還拿著槍,怎麼看怎麼都不是很安全的樣子。何雲正有心想要跟何紹龍商量一下,但是何紹龍天生就是個膽小的,一路走來看到的架勢,早就把他的膽子都給嚇破了。
何雲正心裏氣他不爭氣,不過這個時候不是算賬教訓的好時候,隻得忍了一口氣,麵帶微笑的走到李少言的麵前坐下,門外有人端進來一壺熱水,李少言給何雲正衝泡了一杯,推到他麵前:“嚐嚐?滋味不錯。”
一股濃鬱的茶香從杯子口嫋嫋升起,那種清淡悠遠的茶香讓人忍不住想要嚐一口。何雲正平日也挺好這一口的,不過現在沒這個心情,他隻是意思意思的把茶杯端起來聞了聞就放下了,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少言,何安暖在你手裏是吧,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其他的一切都隨你。不管你是殺了她還是賣了她,我們何家都能當作不知道。”
這其實也是他一開始就和李少言約定好的,不過形勢比人強,如今他是處於弱勢的那個,如果還是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去要求李少言,不說他會不會生氣了,後麵那個拿槍的女人或許就會冷不丁的給他來一槍。
李少言優雅的抿了口茶,慢騰騰的說:“不錯,這是我們約定好的,那些東西對我沒用,給你也沒什麼。”說著,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笑的很純良:“不過,我們要聊的快一些了,我給安暖找了一個幻術師,說不定這會兒她已經被……”後麵的話不必說出來,在場的每個人也都知道是什麼。
何雲正臉色變的有些難看:“你修改了她的記憶?那我的股份怎麼辦?”他的口氣沒了一開始的客氣,有些衝。想到即將到手的股份長著翅膀飛走了,心就疼的難受。
如今股份的轉讓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除非可以確認持有者已經死亡,不然的話股份轉讓就必須是有親筆簽字、指紋和語音采集。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何安暖自己主動配合,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從她的手裏拿到東西。【這種方式我瞎寫的,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你們就湊合看吧】
一旦何安暖的記憶被修改,這件事情就沒有現在那麼容易了,誰知道被動了記憶的何安暖是不是會那麼配合呢。
李少言看了看一旁的時間:“不過,看時間那個幻術師好像還沒有動手,如果我們現在過去的話,還可以見到現在的何安暖呢。”
事關自己的前途,何雲正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身手敏捷的站起來催促道:“少言,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他恨不得現在就找到何安暖,然後逼著她把股份的事兒弄好,但是這別墅那麼大,還是李少言的地盤,終究不敢亂來。
這一次,李少言沒有再慢騰騰的了,點了點頭,就準備親自帶著他們去找何安暖。
別墅三百米開外,傅笙年等人已經行動了,進去救人的在前,其他的人緊隨其後在外麵埋伏下來,就等著裏麵的人用特殊頻道通知他們。
傅笙年這次帶來的人著實不少,加上葉子和董曉柔,共有十二人,去掉兩個進去救人的,還有十個,都埋伏在外,一動也不敢動。不過,他對於這次的行動還是挺有信心的。
就在剛剛,他親眼看到李少言的人迎著何雲正和何紹龍進去了,那個時候正好是他的人潛伏進去的時候,到時候李少言把自己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何雲正等人的身上,簡直是給他們救人開了便利。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李少言還沒和何雲正聊幾句,就帶著他們去找何安暖了。照著這樣的速度,兩方人馬中途偶遇簡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何安暖臉色蒼白的被人推進了一間昏暗的房間裏,裏麵很空曠,基本沒什麼東西,隻有一個麵帶微笑,看上去就很溫暖的男人站在那裏,穿著一身純白的大褂,和醫院裏的醫生沒有任何的區別。
身後推著她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房間裏麵隻有何安暖和那個幻術師,他慢慢的走過來,隱約帶著陽光的味道,低沉的嗓音就像一首好聽的鋼琴曲:“我推你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