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連串的話都不帶氣喘兒的,夏十七微微彎了腰,摟住星沉將他抱起來,星沉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頸,小嘴啵唧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師父,你今日看上去真好看!這裙子瞧著十分適合你!”
夏十七微微一笑,“是嗎?你喜歡就好。”
星沉眼珠子抓了一轉,忽的湊到夏十七耳邊問道,“師父,大哥哥昨夜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什麼?”夏十七有些沒聽清。
星沉又問了一遍,屁股忽然被打了一下。
“嗷嗚!”
“你個小腦袋裏都想著什麼呢?”
星沉十分委屈,“師父,我這是為你著想!你還未曾嫁人呢,怎可跟他走了一天一夜?你知道外麵的人會怎麼說你嗎?”
短短一日未見,星沉的嘴皮子越發溜了,夏十七倒想聽聽他腦子裏想些什麼,便道,“外麵人怎麼說我的,你學來聽聽!”
星沉雙手張開,肉肉的手指輕輕抓住自己肉肉的臉頰一拉,越發顯得他雙眸大的出奇。
星沉變了個冷笑的表情,學得繪聲繪色,“你瞧瞧看,那女子也忒不自愛了!未曾定親,就敢在人家家裏住一夜,也不怕日後嫁不出去了!長此以往,還有誰敢娶她?”
夏十七聽完這些,才在陳芸杉訕訕的眸光中,斜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星沉,你這是從哪裏聽來的?”
“喏,就是隔壁那家錢莊燒菜的老女人說的。”
那好事者既然敢這麼編排夏十七了,星沉也不叫人稱呼,而是直接說老女人,可見星沉當時也氣得狠了。
“姐姐,”一旁,歡姐兒怯弱地開口。
夏十七瞧向她,眸中倒是溫柔的。
歡姐兒粉嫩的唇輕輕啟開,“今兒清晨,星沉哥哥出去買包子,就聽見那女子說這話,星沉哥哥氣得急了,衝上去打了她一拳,那女子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星沉哥哥一下就躺下了。”
陳芸杉也滿是歉意地開口,“夏姑娘,真是對不住!我當時正在洗衣服,沒注意到倆個孩子溜出去了。”
“無妨,這是星沉自己要當大英雄的,是不是?”夏十七瞧向懷中星沉,眸光亦是一沉。
“說罷,哪兒受傷了?”
星沉低垂著腦袋,哪裏敢說話?夏十七驀地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動作很輕,威脅的意味卻十足。
“抬起頭,瞧著我說話!”
星沉這才扭扭捏捏地抬起頭,小聲嘟囔道,“我沒受傷,真的!那老女人想著要推我,我直接往地上一躺耍賴,她壓根沒傷著我!”
夏十七眉眼沉凝,“再給你一次機會!”
星沉被戳穿,扭捏了一會兒,才在夏十七如同火燒的眼神之中,埋著頭低低說道,“她用簪子紮我,挺痛的。”
夏十七無聲一歎,將星沉放下來,問他,“紮哪兒了?”
星沉哼哼唧唧,仿佛這點小事情並不算什麼,夏十七再多問還會影響他光輝的形象!
“就紮手臂上了唄。”
夏十七徑直扒開星沉的衣領,露出一大片雪白細嫩的肌膚來。
歡姐兒正對著星沉的後背,見此“啊”了一聲,捂住雙眼躲進陳芸杉的懷抱中。
星沉叫道,“師父,歡兒妹妹還在呢,你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
夏十七瞧他一眼,嗤道,“你五歲時被三條蛇追了大半座山,屁滾尿流的時候,怎麼不說麵子?”
星沉道,“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不知道蛇是這麼乖順的動物。”
他說著,還朝乖乖躺在石凳底下的小蛇拋去一個媚眼,小蛇縮了縮身子,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冷的。
“你別亂用藥草,當心蛇吃了藥草之後身上的毒性消失。”
夏十七眯起眼,手指輕輕在星沉肩頭一按,“是這兒嗎?”
星沉哎呦叫起來,嗓音可謂是震天動地,“好痛!師父你輕點兒!”
夏十七又陸續找了幾處,隻見這細嫩肌膚上好幾處紅點,稍稍一按,星沉便哭天搶地,可見是有多痛了。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
替星沉拉好了衣襟之後,夏十七轉身往屋內走去。
陳芸杉十分擔憂地追問道,“夏姑娘,這孩子身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他自作自受,誰叫他要去招惹一個女子?”
夏十七嗓音十分清淡,歡姐兒忍不住探出頭,小聲為星沉辯解,“那是因為那人說的話太難聽了,星沉哥哥氣不過才會衝上去……”
瞥見夏十七並不算好的臉色,歡姐兒也不敢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