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愛下廚,不沾油鹽的金峰為了他,親自下廚,煮些清淡的小米粥之類的流食送到他的麵前。
一開始笨手笨腳的他,煮粥都弄不好,常常不是糊了,就是沒煮熟,一鍋小米粥要忙活整整一天,才能有點模樣的端到他的麵前。
冷鶴翔不吃,他就跟他硬拚,他也不吃,最後冷鶴翔敗給了他,隻好吃點弄過去。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月之久,冷鶴翔才漸漸緩解過來。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冷鶴翔的身子留下了病根,急火攻心加上常年受寒,隨著年齡的增大病根留下的後遺症越來越明顯,他的身子也越來越不如從前。
“金峰,月寒那邊有動靜了?”
冷鶴翔在說月寒時,神情格外的溫柔。
“是的,今日屬下來就是向陛下回稟大皇子與七皇子在天朝的事情。”
“還真是有了,快說說。”
從冷月寒與冷勝雪兩人離開雪凝國的時日起,冷鶴翔就一直記著,估算著日子,昨個還覺得時日應該差不多了,哪想到今日金峰就帶著消息來了。
皇子們的去向冷鶴翔都是看在眼裏的,包括二皇子冷灝用黃牌進入聖堡宮走捷徑去東陵國,這些他都知道。
近來冷鶴翔得到東陵國傳來的消息,得知冷灝已經與東風碩達成了協議,使得他有點擔心。
雖然對於冷月寒在三個國家中選擇天朝的決定很是讚同,並且如果他是他們其中一員,他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會推遲在上路,利用遲一點的時間來摸清對手的思路,達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境界。
但作為父親,還是從小沒能給足月寒父愛的父親來說,他對於兒子有著絕對信心的同時也有著擔心。
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子們都是他的孩子,他都愛他們,都不希望他們有事,但畢竟他是人,是人都有著私心,縱然他身為一國之君王也不例外,他的私心就是心愛的女子,而冷月寒是他私心的延伸。
當冷鶴翔深深了解到自己的身子骨撐不了多久了,他必須要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來傳遞他的皇位,同時他給接替皇位的孩子樹立威信,再次同時還要得到其餘三國的支持,這樣才能久遠。
東陵國國主東風碩,荒淫無道,心狠手辣。
身子已經入土半身的他,無不擔心著自己的孩子,擔心的自己的國家。
雪凝國,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常年冰雪不斷,綠植稀缺。
四個國度中論綜合實力,其實他的國家算是最差的,如果三國真想要置他們置他們的子民於死地,都不需要動用一兵一卒,單單斷送他們的糧草就能輕易的將他們毀滅。
聖堡宮一直都是維持著他們四國平衡的,這麼多年來也沒多大的風吹草動。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防總是要防的,雪凝國要想一直在這片土地上生存,必須靠自己。
身為雪凝國的國主,必須要有著絕對的實力,才能真正坐穩這個位置。
冷鶴翔相信冷月寒有這本事,沉著冷靜,是眾多皇子中最為出色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要相信他。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沒有當一個好父親,對待月寒,雖然寵愛,卻也有著高處不勝寒的忌諱,生怕一不在意間過了頭,之後反而害了他。
思慮了良久,冷鶴翔才想出這一招,博上雪凝國國主之位,更加博上雪凝國今後的未來。
雖然從剛想好之後他已經看到了結局,但畢竟中間有些人為因素並不是他都能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就拿冷灝突然殺出聖堡宮的黃牌一事,他還真就不知曉。
聖堡宮的黃牌事情,身為國主的他自然是知道的,隻不過他沒有想到冷灝居然有聖堡宮黃牌的資格,並不是說冷鶴翔看不上兒子冷灝,隻不過他是就事論事。
單單憑著聖堡宮對於持有黃牌者嚴格、苛刻的要求,他就覺得事情透著點古怪。
但無論怎麼樣冷灝都是他的兒子,眾多皇子之一,而且論武功、論才華,冷灝並不比月寒差,唯一一點他看不上他身上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