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寧氣急,帶著女兒毫不留戀地離開楚公館。
做晚飯的時候,她將楚懷言當做了刀下的土豆,將它快速切成絲,依舊不夠解氣:“臭男人,讓你調查我!”
夜裏,悅悅蹭到她的懷裏,嘟著嘴:“娘親,你是不是生長腿叔叔的氣了?”
孩子都看出來了,可那男人壓根不把她的憤怒放在眼裏,蘇婉寧強壓下內心的不適,隱去臉上的怒意。
沒等她開口,孩子蹙了蹙眉頭,一臉憂心的模樣:“我以後是不是都不能見嘉逸哥哥?”
蘇婉寧瞧著孩子失落的樣子,隻好安慰道:“想見還是可以見的,乖,很晚了,睡吧!”
她輕聲哼唱著歌謠,將孩子哄入了夢鄉,然而她自己卻變得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然而,這一晚,夜不能寐的不隻是蘇婉寧。
茵菱站在顧氏裁縫鋪外,躊躇良久,最後還是一咬牙走了進去。
“顧良辰。”她不冷不熱的叫了一聲。
如此熟悉的嗓音,顧良辰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這個女人曾經和自己癡纏在榻,有一天卻突然說她玩夠了,決然拋下他,下一刻就投入楚懷言的懷抱,甚至不介意給人家孩子當後媽。
而他偏偏為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背棄了對他始終如一的蘇婉寧。
顧良辰對她冷嘲一聲:“你還有臉來見我,怎麼,楚懷言滿足不了你,你又想回到我懷抱了?”
對方明顯的羞辱,茵菱聽了,壓根不在意。
她妖嬈地倚在一旁的桌子邊緣,朝顧良辰挑眉一笑:“你想多了,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當初的事情,讓顧良辰耿耿於懷,他哼聲:“就你這張嘴,能吐出什麼好東西。”
“要是我告訴你,她回來了呢?”茵菱反問,她的話音還未落下,顧良辰的臉上已經多了驚詫的表情。
他疾步而來,激動的問:“你說的是婉寧?”
“除了她,還有誰?”茵菱應聲。
顧良辰頓時跟泄了氣般,想到自己曾經那樣對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愁容都顯現在臉。
那些荒唐事,令他感到萬般後悔,轉而瞪著茵菱:“要不是我鬼迷心竅,被你這種人勾了魂,我至於失去她?”
茵菱白了他一眼,冷臉發笑:“我勾搭你,也要你這種色痞子會上鉤,如今還來怨我。”
顧良辰就要反駁,卻被茵菱抬手打住:“得了,今日我來不是為了和你論長短,你對她不必感到愧疚,她女兒都有了,我瞧著……”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當著顧良辰的麵,比劃了一下:“約莫這麼高,大概四歲的模樣,這麼算起來,她和你分開不久就有了孩子,細思極恐哦。”
她末尾幾個字,咬音極重,最後她還不忘嘲諷道:“顧良辰,我說你傻子你還不信,你以為她對你堅貞不渝,實際上她比你狠得多。”
顧良辰一臉不可置信,茵菱探身湊到他麵前,蠱惑地問:“怎麼,真不信?”
顧良辰立馬推開了她:“我不會再上你這種女人的當了!”
“是不是上當,你去了才知道。”茵菱說罷,將之前寫好帶來的紙條,塞在了顧良辰的手中。
他打開紙條,上麵是蘇婉寧的住址,他將東西揉成一團扔了出去:“我不會去的。”
茵菱瞧著他嘴硬的模樣,她看破不說破,她那唇角多了得逞的笑意,最後扭著身體妖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