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言剛推開車門，聽到茵老爺這般說，伸出去的腿，收了回來：“你不說，我還忘了，古人有雲‘子不教父之過’，你管不好，總會有人替你教訓。”
“楚懷言！”茵老爺大聲嗬了一句，早把表麵客套拋到九霄雲外。
楚懷言嘴角冷冽的笑意不減，麵對著茵老爺的暴怒，他平靜地擠出一句話：“這世上，不止是你有孩子，所以，也不隻是你會護犢子。”
茵老爺被楚懷言嗆地沒話說，茵菱動了楚懷言的兒子，這點，擺明了他女兒理虧。
茵老爺憤憤的看著楚懷言，難怪都說惹誰也不要惹楚懷言，在楚懷言麵前一直處於下風，看來隻有放下麵子進一步商討才行。
他壓下那股對楚懷言的不滿情緒，問：“‘冰雲’不要，你要什麼？”
“故人來。”楚懷言說出的三個字，讓茵老爺麵色大變。
楚懷言瞧著麵色發白的茵老爺，追問：“怎麼，有問題？”
“你……你為何非要‘故人來’的秘方？”茵老爺說話都不利索了。
楚懷言看著他，看來，這茵老爺多少知曉‘故人來’丟失的內幕。
“誰不想得到最好的香？”楚懷言直言不諱。
茵老爺深鎖眉頭，久久不言，楚懷言再開嗓，近乎逼問：“你是知道的，對吧？”
“這東西，你不該問我，你去問你父親，他肯定比我清楚。”
“我父親？”
茵老爺點點頭：“嗯！”
楚懷言往後靠了靠，沉思著，雖然上次他就開始懷疑父親知曉‘故人來’的下落，但是，這話從茵老爺這裏得到驗證，還是讓他頗感意外。
楚懷言很了解自己的父親，要是父親想告訴他，上次就直接說了，沒必要借口離開。
那麼，父親那邊，他隻能暗中調查，今日先從茵老爺著手。
他對茵老爺道：“那把你知曉的部分實情，告訴我。”
茵老爺不會平白無故告訴楚懷言秘密，不過，這是一個談判的好機會，他又怎會錯過。
“告訴你，可以，你先答應讓巡捕房那邊放了我女兒。”茵老爺提出了條件。
就知道這個老狐狸會提條件，楚懷言微微點了一下頭，似做答應。
“當年蘇家香膏事故，和你父親脫不了幹係，他的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故人來’，最後，你的父親也如願了，蘇家出事，秘方就分成幾份遺失了，你覺得你父親會什麼都沒得到？”
聽完茵老爺的話，楚懷言並沒發表看法，他即刻反問：“你既然知曉當年的事兒，那你又在蘇家香膏事故之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楚懷言的問題，對於茵老爺而言，如此尖銳，不出楚懷言所料，茵老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回答也可以，我想知道的事情，遲早會真相大白。”
楚懷言話畢，冷冷地扯了一下唇角，茵老爺看到後，心頹地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