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言麵色更沉，自顧搖搖頭：“說了你也不明白。”
“東家不說，怎麼知曉我不明白。”楊秘書雙手一環，思考狀，“讓我猜一猜，是不是蘇小姐遇見了以前成婚的對象？”
楊秘書見楚懷言不語，湊到楚懷言的身邊，神神秘秘地問：“我猜中了對不對。”
“就你聰明？”楚懷言反諷。
楊秘書正兒八經道：“這不是我聰不聰明的問題，你都為蘇小姐翻牆了，能讓你如此氣憤的人，除了蘇小姐還能是誰。”
楊秘書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楚懷言也沒想到老呈會將這事兒說給楊秘書聽，實在覺得有些折麵子。
楚懷言本能想嗆楊秘書一聲，他想到孩子說過的話，於是，楚懷言質問楊秘書：“聽嘉逸說，你老說我搞不定蘇婉寧。”
楊秘書神經一下緊繃了，簡直就是欲加之罪！
楊秘書舉手就要發誓：“蒼天可鑒，我什麼時候……”
就當他要否認的時候，腦海裏浮現的畫麵，讓他生生將話憋了回去。
有一次，小家夥扯著他一直問：“楊叔叔，萬一蘇老師真的不再教我了，我父親能不能把她找回來？”
他當時告訴小家夥的是：“你父親以前搞不定蘇小姐，現在自然也搞不定，以後依舊搞不定，這輩子，你父親八成拿蘇小姐沒法子了。”
當然，他沒告訴小家夥的是，東家倒也不一定是拿不定蘇婉寧，而是嘚顧及寶貝女兒在蘇婉寧手上。
“想起來了？”楚懷言那眼神就像是要吞了楊秘書一樣。
楊秘書往後退了兩步，語氣沒之前那麼慷慨激昂了：“嘿嘿，老了，健忘！我哪裏知曉孩子能聽進心裏去，下次我注意著點說話。”
“你要是能管住嘴，老鼠都能吃貓。”楚懷言不信楊秘書方才的承諾。
楊秘書還理直氣壯：“田蔯那邊的老鼠，有這麼大，真的能吃貓。”
楊秘書比劃著，一點都不覺著自己形容的有多誇張。
楚懷言哪裏還願意聽楊秘書胡扯，他翻了翻手繪的城東商鋪圖紙，道：“你通知商會的人，競拍城東商鋪一事從月底提到後日舉行。”
“後日？”楊秘書提醒楚懷言，“陸家是這次最大的競標商，但他們競拍的錢財，錢莊在月底拍賣會之前給陸家備齊，後日太倉促，他們……”
楚懷言不動聲色地合上圖紙，卻在下一刻，大掌按在了圖紙上方，他抬頭盯著楊秘書：“你跟了我多少年？又跟了陸家的人多久？”
楊秘書意識到自己多話，輕輕回了一句：“我一直跟著東家！”
“既然如此，你無需擔心陸家會出什麼問題。”
楚懷言說罷，將圖紙拿起，折疊了好幾下，然後拉開了抽屜，將圖紙壓在了最底下。
“東家，我主要擔心的不是陸家，而是擔心城東的商鋪頭一號若不讓陸家拿下，隻怕後麵的人不敢拍其它商鋪。”
陸氏的香也是城南的老字號，陸老爺子有意將陸家的生意延伸到城東，今年早春，陸老爺子就放話對‘城東商鋪一號’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