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疑。”白若溪叫道:“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要那玉如意了,你不是說那玉如意值很多錢嗎?我把玉如意給你,你,你給我休書?”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若溪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聲音在抖,那可是價值一萬兩黃金的東西呀,就這麼給了他,她的心都在滴血。
“本王不稀罕。”慕千疑的嘴角滿是不屑。
穿好衣服,白若溪從床上爬起來,起身便要走,慕千疑眉頭一皺:“你去哪兒?”
“臣妾侍候了王爺一夜,自然現在要回自己的落月樓中休息了。”
“本王不準。”
不準?
“那王爺還要臣妾怎麼樣?”
休書你不準,回去睡覺你也不準,你到底要怎麼樣?
慕千疑冷著臉,端坐在椅子,對白若溪道:“本王既然爭戰歸來,自然要整頓家中的風氣,三年來你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家中做威做福,無人敢惹,還不顧廉恥,跑到外麵拋頭露麵,招搖過世,丟盡了本王的臉,如今本王既然回來了,便不許你再胡鬧,從今日起,本王要你做到三件事。”
白若溪暗暗叫苦:“哪三件?”
“第一,每日為本王親自下廚一次,由管家安排,找個大廚為你打下手。”
白若溪努了努鼻子。
“第二,每日陪本王飲酒一次。”頓了頓,慕千疑道:“昨日見你在酒桌之上也曾豪飲,確是有些酒量,便來陪本王吧。”
“好。”不就是喝酒嗎,本小姐天生肝好,千杯不醉。
“第三,第三,”慕千疑想了想,道:“本王暫時還未想好,他日再議。”
還帶找後麵帳的。
白若溪見他說完了,對著他拜了一拜,道:“王爺既已吩咐,臣妾告退了。”
慕千疑一愣:“你意欲何為?”
“自是回臣妾的府上。”
“本王方才的吩咐你難道未曾聽清?如今日上三竿,你難道要本王餓著肚子?”
白若溪氣得肝顫,心想你壓著半邊身子睡了一夜,你倒是舒服了,本小姐至今還不曾合眼,如今還要為你下廚?
“王爺,臣妾,臣妾……”
慕千疑麵色一凜:“如若不去,扣除所有月錢,禁足三月。”
不要。
和白若溪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談錢,扣掉她的月錢,比扒了她的皮還讓她疼。
“是,臣妾這就去。”
一溜小跑,白若溪便去了廚房。
廚房裏的廚娘們此時都忙得不可開交,剁菜,殺魚,翻炒,弄得好熱鬧,白若溪在門口見裏麵這般熱鬧,她輕輕的在門口咳了一些,那些仆人們見到了她,紛紛朝她行禮。
白若溪裝模做樣的點了點頭:“嗯,不用多禮,各自忙吧。”
背著手,一步三搖的走進廚房,隨手翻了翻那些籃子裏的菜品,白若溪道:“今天,爾等準備的什麼夥食?”
其中離她最近的廚娘道:“回王妃娘娘,廚房有規定,每逢初三,初七,府中上下都是五菜一湯,魚雞各一。”
“嗯。”指了指她手中的剛剛翻炒出來的菜,白若溪道:“這個,叫什麼?”
“這叫辣子雞。”
“辣子雞?”白若溪隨手拿筷子在裏麵翻了兩下:“這裏哪有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