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一聽,居然雙膝一屈,給那梅姨跪下磕頭,口中連連道:“多謝夫人,多謝夫人。夫人對小人有再造之恩,小人今生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夫人的恩情。”
倒是個挺仁義的人,梅姨點點頭道:“快起來吧,你這行為需得改一改,姑娘家家就不要動不動跪下磕頭了,還是一副乞丐德性,這樣吧,逍遙,從今兒起,你就負責他的禮儀,讓他學得一個淑女樣,方能蒙混過關。”
“女兒遵命。”
這清樓難得一見的帥哥,如今成了自己朝夕相對的人,逍遙自然滿心歡喜,眾位姐妹紛紛不平:“梅姨你好生偏心呀,把這俊俏的人兒允了逍遙。”
梅姨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別吵,打今兒起,我不許聽到任何人議論梅心蘭的身份,他就是個女子,若是你們哪個走漏了風聲,壞了老娘的生意,別怪老娘撕爛你們的嘴。”
正在這時,梅姨就聽到有人在外麵道:“又是何人惹了梅姨你生氣呀?”
梅姨一聽,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連忙從臥塌上爬起來,衝到門口一看,卻是白若溪來了。
“娘娘?唉喲,娘娘怎麼來了?”
白若溪笑道:“王爺今日心情好,允了本宮日後可以在店裏來回行走,本宮正好可以看著你,免得你再偷懶。”
梅姨捧著她道:“這店裏有娘娘看著,小人正好可以偷懶呢。”
攙著白若溪進了裏屋,姑娘們都過來紛紛見禮。
白若溪點了點頭,環顧四周,道:“那新招來的梅心蘭在哪兒?”
梅心蘭聽人叫他,便上前一步,學著那些姑娘的樣子,微微行了一禮,他雖然是個乞丐,但卻機靈乖巧,這些女子的舉止行為,他學得唯妙唯肖。
白若溪對他百般憐愛,連眼神裏都是欣賞的意味,道:“如今這清樓之中技師奇缺,心蘭你就辛苦些吧,早些把這手藝練會了,也算是讓本宮省了心了。”
梅心蘭捏著嗓子,低聲道:“娘娘放心,小人一定勤加苦練,早日為清樓效力。”
白若溪點了點頭,道:“今日難得本宮有空,便先教你一些獨門手法,日後你自己領悟便是了,嗯,唐詩,你躺過來,把衣服脫了,本宮教授的東西,你們在座的幾位姑娘都來重新學習一下,看看最近大家有沒有什麼遺漏。”
唐詩一聽,立時羞得滿臉通紅:“啊?要,要脫衣服?”
白若溪笑道:“這屋中都是女子,又怕什麼?不脫衣服,本宮如何教你們識別穴位?”
唐詩一臉的痛苦之狀,眼睛看著梅心蘭,又看了看梅姨,要知道,這梅心蘭是個男子的事,是要瞞著白若溪的,可若是就這般脫了衣服,大庭廣眾之下被梅心蘭摸了身子,怕是以後要無臉見人了。
“怎麼了?”白若溪皺著眉頭:“你們難道不想學習嗎?你們這般技法,不及雙兒蘋兒的十分之一,如今本宮想教,你們卻還推三阻四?”
“不是,娘娘,不是我們不學,而是,而是——”
唐詩自然是不敢得罪白若溪的,剛想說出實話,另一邊的梅姨見狀不好,連忙插進嘴來,道:“娘娘,那個,唐詩最近幾天身體不適,怕見了寒涼,還是,還是小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