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紮木合一生孤苦,九歲父親亡故,費盡心血才維護了這個部落,若是它自我手中敗落,我便是個罪人,哪裏有顏麵去見我的父親?無奈之下,我去問那仁,他說,能拯救我們族人的,隻有你。”
拯救族人?這個帽子好大呀。
“可是我真的,真的隻是一個弱女子,我隻想賺錢,賺好多的錢,我真的幫不了你們的。”
“你可以,”首領道:“我知道你是上天選定的人,既然命運安排,讓你來到了我們族人中,就是上天不肯亡我紮木合,上天的旨意,你一定可以救我的。”
白若溪說不出話來,這個愚蠢的古人,居然還相信什麼預言,那就算自己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了?
“若溪,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是隻要你肯幫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想要賺錢嗎?等我紮木合的勢力穩定了,我把朝古與天聖的一切通商貿易都給你,怎麼樣?”
這個買賣,怕是說出來,可是要賺得盆滿缽滿了。
白若溪還能說什麼?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白若溪歎道:“我有我的底線,我決不不殺人。”
“你放心。”首領道:“我們永遠都不會逼你,你是我們族人的恩人,我們永遠尊重你。”
白若溪默默的看著他,然後無聲的退了出來。
她從來沒試過被一個人這麼依賴,如果他是溪玉,這麼依賴她也就罷了,可惜他不是,他是朝古的首領。
這次舞蹈選拔也算公平,至少伊罕和娜塔都被選入了,十人舞隊很快就組齊了,首領套了幾輛牛車,然後由一名中年女子其其格帶隊,浩浩蕩蕩的朝番邦行去。
伊罕和娜塔也沒出過這麼遠的門,她們把窗子打開,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沿途的風景,草原雖然沒有天聖那般繁華的都市,但是,在這浩瀚無垠的草原之中生活,也是別有一番意味的。
“我真搞不懂,為什麼首領什麼事情都那麼偏愛你,一次宴會獻舞,也非要提拔你去。”塔娜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嫉妒之心。
白若溪苦苦一笑,這些單純可愛的女孩兒,永遠看到的都隻是表麵,她們永遠不會想到,白若溪現在的行為,可能會將一個朝代帶進一個曆史。
伊罕好奇的探道:“若溪,我聽心蘭說,你昨夜去首領那裏了?”
白若溪點了點頭,道:“對,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嫁給圖音的。”
兩個女孩兒都愣了一下。難道,昨天她去首領那裏,是去退婚了?
可是白若溪卻身子向後一仰,開始閉目養神,意思是,不想和她們溝通這件事,這也讓她們無法再追問下去了。
走了差不多一天,終於到了狼王的地界,遠遠的,便見到路邊有狼王的守衛攔在路中間。
“站住,做什麼的?”
帶隊的其其格下了車,對那領頭的守衛輕輕下拜施了一禮,道:“我們是紮木合部的舞娘,應狼王之約,來此為後日的宴會獻舞。”
那守衛點了點頭,道:“狼王有令,近日有駙馬來訪,沿途設卡,但凡有閑雜人等行走,均有停車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