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趕緊將幹淨的衣袍給慕千疑穿上扶他躺好,躍下馬車就看白狼跑了過來背上雪白的皮毛染成血紅色。
回身將藥箱拿出,剪掉纏著白狼身上的白布,就看到半尺長的傷口崩裂開。
傷口消毒撒上止血的白藥,拿著幹淨的白布一圈一圈纏好,開始處理細小的傷口。
白若溪揉著它的頭:“說了你可以慢慢趕過來,怎麼還跑得這麼快?傷口疼不疼?一會兒讓風給你烤肉吃好好補充體力。”
舔了舔白若溪的手,白狼躍上了馬車趴到了慕千疑的腳邊,看著馬車上昏迷的人和受傷的狼。
白若溪心中恨意翻江倒海一波一波的湧上,馬車上的一人一狼一個是她所愛,一個是她的精神依托。
慕千傲、許綠翹、奎寧你們傷害他們到如此地步,此仇不報我白若溪誓不為人。
風拿著一塊打濕的帕子走了過來,看到白若溪眼中的冷意和殺意忍不住一驚,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馬車裏的一人一狼。
暗歎了一口氣,別看王妃平日裏嘻嘻哈哈帶著幾分孩子氣,可是惹毛了她,她也會伸出利爪攻擊,更何況傷的還是她最愛的兩個。
“王妃,擦擦手和臉吧。”風將布巾遞到了白若溪的麵前。
說聲謝謝後,白若溪抹了一把臉仔細的擦起手來,最為一個醫生對手的消毒遠遠大於臉。
將布巾交給風:“聯係無為二位師傅,讓他們速速回京,王爺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無為點了點頭,拿著布巾往裝信鴿籠子的方向走去。
白若溪回到馬車上,暗衛把煮好的粥和竹筒端了過來,找他們要了鹽和糖調配好。
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慕千疑,白若溪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外麵的聲音,但她想試試如果等聽到肯配合會少受點罪。
她也不想強灌藥是嗆到氣管進到肺裏對一個臥床的人來說太危險了。
“慕千疑,我是若溪,風把我救回來了,你快點好起來好不好,你躺在這都沒有人保護我,你說好不好笑李縣令強迫我嫁了兩個男人……”
白若溪絮絮叨叨的將他們兩人分開的事,說給慕千疑聽,說到兩個新郎的時候,還傻樂起來。
聽到白若溪威脅他說,要是他還不醒她就真的嫁給那個帥氣陽光的小夥,慕千疑的眉頭皺的卻比剛才深了。
白若溪用手背試了試水和粥的溫度拿起了竹筒。
“慕千疑,我要把空心的竹筒放到你的嘴裏,然後先喂給你糖鹽水,在給你喂點粥,你要配合,不然我可要強灌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毫不費力將竹筒塞到慕千疑的嘴裏,看向慕千疑的臉發現雙眼還是緊緊的閉著。
驚喜退去,自己給自己打氣,至少證明慕千疑對外界是有反應的,是能聽的到她的話。
喂了半碗水和少量粥,白若溪拿起手帕給他擦了擦嘴,又把人抱了起來讓他靠坐在自己的懷裏。
“慕千疑,我覺得你現在就像一個大寶寶,我們現在坐起來,好讓吃進肚子裏的水和粥往胃裏走走,以防反流到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