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緊握著慕千疑的手感受那越來越低的體溫,這個傻瓜為什麼不告訴她,月霧花的寒毒一直都沒有清除。
對了在朝古的時候,那仁大師說赤焰草能解月霧花的寒毒。
白若溪將慕千疑的手放到被子中跪在了聖文公的麵前,將自己中了息神丸慕千疑為了給她解毒在雪山徒手采月霧花中寒毒的事說出來。
“父皇,赤焰草,隻要找到赤焰草就能解慕千疑的寒毒。”眼中露出一絲希冀之光。
聖文公目光掃向眾禦醫:“太醫院可有此味藥。”
張禦醫經白若溪提醒也想起來她上次中毒的事情,衝著聖文公行禮。
“皇上,息神丸在京城出現必有人在練製,赤焰草是其中的一味主藥,我們高價懸賞必有人會動心,沒準趁機還能揪出當時陷害九王妃的人。”
“息神丸。”
聖文公眼中閃現好奇,張禦醫立馬上前為其解釋。
“什麼?狂躁症?”聖文公身子一踉蹌後退了半步。
幾個上年紀的老太醫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千疑,想起了一手丹青出神入化所畫之物能以假亂真的德妃。
聖文公眼神複雜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慕千疑,當年……難道當年這個孩子就知道他母妃是被人所害?不忍她再受辱才出手殺了他的母親。
跪在地上的白若溪看到聖文公的臉色由蒼白轉為憐惜再轉為憤怒,而後立即下令讓人尋找赤焰草,並在京城各處貼出高價懸賞的告示。
留下張禦醫,聖文公在白若溪謝恩後,帶著眾禦醫離開了九王府。
坐在床邊看著嘴唇發紫的人,白若溪整個人鑽進了被子中,就像在雪山頂那夜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慕千疑。
躺著的人卻不能回應她,就那麼直挺挺的躺著,像是一塊散發寒氣的冰塊,眼淚一點點的落到他的身上。
冷得蜷成一個團的慕千疑,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抱住了自己,熟悉的體香飄入鼻中讓他感到安心。
夾雜在溫暖中的點點涼意,讓他的心都揪了起來,是若溪在哭嗎,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抬起手臂輕擁她入懷擦掉那無助的淚水。
可是不管如何掙紮,他都衝破不了那一層黑暗。
“王妃。”張禦醫站在床幔外,低低垂下頭:“我們可先用艾草來熏蒸扶正王爺自身衛氣來對抗寒毒。”
艾草的純陽之性確實能對抗寒邪,白若溪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張禦醫,麻煩你去準備,需要什麼找管家和溪玉要。”
張禦醫帶著侍奉的人退下,屋中隻剩她們二人,白若溪手輕輕的摸上那消瘦的臉頰。
“慕千疑,快點醒來,息神丸、傀儡丸不知道多少人遭受它們的毒害,我們一定要把奎寧抓到不讓他再害人。”
嘴角上揚:“慕千疑我不知什麼時候愛上你的,本想從你手裏拿到休書後,天大地大任我遨遊,可命運之神卻將我們牢牢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