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寵妻無度,習以為常(1 / 1)

南朝稷王府內。

南承稷一覺醒來,滿頭大汗。

大紅羅帳高掛,他猛然回頭,心中一緊,他一把將仍在夢中的人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懷裏,好似怕他鬆手,她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離歌睡得迷糊,睜開眼,已是呼吸不暢,她雙手抵在南承稷的胸前,惱道:“阿稷,你發什麼神經?”

“離歌,是你嗎?”南承稷喚得深情。

張離歌被他叫得身子一震,但立馬提高警惕,她與南承稷雖然兩情相悅,但經常會切磋武藝。

南承稷向來不是什麼善於表達情意之人,今日這般肉麻,肯定肚子裏麵藏著禍水。她想著忽而拔腿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南承稷吃痛悶哼一聲,挺拔的身子欺身而上,攬過張離歌的腰際,膩在她身上,貪戀著她的體溫。

“離歌,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生離死別!”南承稷心有餘悸,方才的夢境太過真實,以至於最後的雷鳴現在還在他腦中轟轟作響。

“生離死別?”張離歌任由他抱著,沒有掙紮,笑道:“阿稷,去年在疆場,我們不是也曾差點生離死別嗎?如今,我們不是仍好好的。”

“離歌,父皇命我今日出征北伐,我不想去。”他深感夢中帝王之後的無奈,恨不能,愛不得。

“男兒自當保家衛國,你若是不去,我便瞧不起你!”張離歌從他懷中抬起頭來。

南承稷隻能應允,兩人隨著出征大軍,出了京城,正在離別之際,中書侍郎劉禹竟然也在送行之列,還在送行之時準備敬酒南承稷。

南承稷擰眉,此情此景,為何如此熟悉,他看著杯中酒,憶起昨夜夢,他假意喝酒,卻趁著劉禹提袖飲酒之時,將酒悉數倒在身後。

眾人一番作別後,南承稷踏上北征之行,但他心中隱隱不安。

成婚之前,張離歌和南承稷便知道北征之事,當時張離歌本想隨南承稷一起去,但是南承稷覺得北荒天氣惡劣,怕張離歌遭罪,便讓她在王府等他回來。

此時南承稷的馬琦已經到了隊伍的最前麵,他看著遠在城門前的張離歌,兀地策馬掉頭,直奔張離歌而去。

待到張離歌麵前,他縱身一躍,便與張離歌同乘一騎。眾人皆是大驚,張離歌也不例外。

“阿稷,你不會臨陣退縮吧!”張離歌杏眼微瞪,準備將他踢下馬。

“本王的王妃自然要揣在兜裏帶走,要是疆場相思太苦讓本王戰敗怎麼辦?”

眾人大笑。

“小別勝新婚,稷王沒經驗,相思別有滋味呐!”

“新婚燕爾,理解理解!”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稷王妃乃女中豪傑,不讓須眉,定然能助稷王凱旋!”

留下眾人呼喊一片,南承稷揚鞭,戰馬長鳴,一路疾馳。

南朝北疆。

此時塞外飛雪,凜凜寒風。

馬背上,張離歌一想到身後越來越粘人的南承稷,有些不耐煩道:“阿稷,我總覺得你自成婚之後就有些不對勁,你怎麼越來越娘了!”

“娘嗎?你叫我一聲娘來聽聽,我看自己到底娘不娘!”南承稷抱著張離歌的手又緊了緊。

“南承稷,你給我滾下去!”張離歌一言不合就動手。

南承稷早就做好防備,翻身下馬,張離歌立即驅馬,落下南承稷,銀鈴般的笑聲在北風的呼嘯聲仍是如此動聽。

南承稷毫不猶豫上了身側一個副將的馬背,稍稍一推,副將下馬,一臉幽怨:“稷王,您下次能不能找王將軍借馬?”

南承稷瞥了一眼另一側的王啟禮笑道:“王將軍是本王老丈人的得意門生,要是得罪了,本王怕王妃讓本王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

王啟禮拉副將上了自己的馬,二人麵麵相覷,稷王寵妻無度,習以為常。

“王將軍,下次我還是備兩匹馬吧,方便稷王借馬!”

“嗯!”

“兩個人怪擠的!”

“嗯!”

“不過挺暖和,怪不得稷王喜歡跟王妃同乘一騎,要不……”

“滾!”

“啊……王將軍,你為什麼要踹我下馬呀,王將軍……”

“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