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有三進,沈逸夏夫妻住一個院子,清河獨自一個院子,盧雲楓與權叔幾個一個院子,顧明秀隻帶了阿芙過來,阿芙住偏房。
一路奔波,大家都有點累,用過晚餐天已然擦黑,清河卻賴在顧明秀屋裏不肯走。
神情落寞。
“為什麼不開心?”顧明秀想要洗漱,問道。
“沒什麼,就是提不起勁,沒意思。”
顧明秀道:“表哥蠻關心你的,你不就是為了能與他多呆一點時間才來的麼?”
清河垂眸苦笑:“是啊,確實是這麼想的,可是,他太守禮,總保持著距離,要說待我好,確實是好,可他的好,總感覺有點禮貌上的,因為我是個女孩子,或者說,因為我是郡主,他出於禮貌和責任,應該對我好。”
顧明秀笑道:“那你要他怎麼辦?對你更閑呢,更熱情嗎?你是郡主,他是讀書人,你認為可能嗎?再說了,你可有對他有特殊表示嗎?”
清河歎氣:“我能怎麼樣?”
“你呀,太性急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姻緣,你與表哥若是有緣,不論身份出身如何,再大的阻礙,最後也能走到一起。”
“你的意思是,緣份不夠就難在一起?最討厭把什麼事都推給玄而無法捉摸的緣份說了,討厭!”清河煩躁道。
沈逸夏與盧雲楓商議事完回來,阿芙為他解披風,他退了一下,自己解了,對阿芙道:“沏杯茶來。”
阿芙退下。
見清河還在,沈逸夏道:“雲楓說你晚上沒吃什麼東西,說什麼要做點心,也不知道他會不會。”
清河怔住,指著自己:“是說我嗎?”
沈逸夏道:“阿秀餓自有我給她做,旁人做的我怎麼放心。”
清河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眉飛色舞地起身走了。
顧明秀問:“表哥真的做點心去了?”
沈逸夏道:“不這樣說,她會走麼?”
顧明秀搖頭。
暗衛進來:“世子,屬下有事稟報。”
“進來吧。”沈逸夏這次沒避著顧明秀。
“世子,屬下查清,那些災民都住在城西的觀音廟裏,正如您所說,他們的確有為首的。”
“可知為首之人的背景?”
“暫時還沒查到,屬下跟蹤那人,但跟丟了。”
沈逸夏道:“你都跟丟了?那此人武功很高?”
暗衛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並非很高,隻是油滑得很,當是本地的老油子,對地形熟悉,又似乎有所防備。”
沈逸夏道:“好了,你下去吧。”
暗衛走後,顧明秀道:“要不要去看看?”
沈逸夏道:“你想去?白天不是無精要彩麼?我不想你累著。”
顧明秀道:“我是閑得無聊,去看看吧,那些孩子,我覺著,他們不應該受這樣的苦楚。應該是有人操控了。”
“好,咱們一道去看看。”
有權叔在,顧明秀膽子很大,在她看來,權叔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她這樣的看法,讓沈逸夏很吃醋:“權叔武功確實很高,但也隻是武功高。”
宅子有三進,沈逸夏夫妻住一個院子,清河獨自一個院子,盧雲楓與權叔幾個一個院子,顧明秀隻帶了阿芙過來,阿芙住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