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槿梅激動地拉住顧明秀的手:“阿秀,這一世能遇上你,是我的福氣,一直沒正式跟你說過一聲,謝謝。”
顧明秀擔憂道:“不用謝,你不會……不會做傻事吧。”
她有種擔心,葉槿梅的眼中沒有生氣,似乎想好了以後如何走。
“皇祖母,臣妾求您,廢了阿槿的封號,給她一個新的身份,讓她離開京城,重新過自己的生活吧。”
太後麵露難色:“她到底是太子宮妃,這個恐怕……”
葉槿梅道:“不必為難,賤妾……知道宮規為何。”
顧明秀還想求,葉槿梅對她搖頭,從回京的一刻起,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結局,隻是很欣慰的事,終於沒有再替葉玉軒害人了,也為自己報了仇。
皇帝當然沒有處死葉槿梅,隻是她不能再去湖州了,被送到了皇家別宛裏,封號還在,一就用度都按良娣的來。
太後還給了她兩個得用的宮人,以保她在別宛裏不被人欺負。
葉槿梅還年輕,以後的時光就要在皇家別宛裏孤獨渡過了,到底意難平,顧明秀想著,有機會,還是得想法子救她。
葉玉軒被奪了職,因欺君而判了斬刑,刑期在明年秋天。
姚國舅當然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葉玉軒,被皇帝狠狠斥責,並讓他在府上閉門思過。
隻是閉門思過,真算不得什麼責罰,姚國舅卻更加惶恐不安。
因為太子沒有生育能力,都說稀泥難扶上牆,太了連稀泥都不是,就是一灘死水。
姚國舅心如死灰,前路一片黑暗,再找不到一星點兒可能突然破的光亮。
隻唯一僥幸,就是皇帝還覺得他有用,仍然沒有廢他的爵位,但也隻是暫時。
至於太子,皇上似乎不想再忍了,不管太子在何處,已經打長廢除太子。
當然,廢太子不是這麼容易得事,儲君人選是國之大事,不能輕易做出決定,還是要與宗親和肱股大臣們商議的,畢竟廢就要立,立誰,這個人選暫時也不好說。
顧明秀從宮裏出來,沈逸夏卻還留在宮裏,太後著人送她先回去。
王家家主攔住她:“世子妃!”
顧明秀行了一禮,一臉歉意:“對不起,小女一時意氣,害太了妃……殞命,小女心中愧意難消,早就想上門請罪,隻是……做太多,也於事無補,太子妃殿下也不能複生。”
她說得真誠,又主動開口道賠禮道歉,她與太子妃的爭端,王家人也從畫眉處得知一些,王家家主歎了口氣道:“世子妃快快請起,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多指責也確實於事無補,是下官沒教好孩子,讓她生了嫉妒之心,也是下官不該讓她進宮,若不進宮,她也不會變。”
“下官不是來指責世子妃的,下官隻是想知道,那孩子為何那麼傻,做假孕的蠢事。”王家家主問道。
太子不能生育,逼得太子妃假孕,借咱讓宮妃懷孕,這事在皇家算是醜聞,怎麼能傳揚出去?
葉槿梅激動地拉住顧明秀的手:“阿秀,這一世能遇上你,是我的福氣,一直沒正式跟你說過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