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來了?”
許蔚藍推開門,看到易書楠的那一刻,臉上的憂愁頓時散了許多。
靳深予被許蔚藍欣喜的目光刺傷了眼,忍不住嘲諷:“許蔚藍,你還真是一分鍾都不願意浪費,我剛跟你分手,你就迫不及待地讓新男友過來了。”
許蔚藍臉色一白,小聲道:“不是的,我找學長過來是想讓他幫我看看許夢影,學長畢竟是精神科專家,在這方麵是權威。”
靳深予死死盯著易書楠,“你能治好夢影的病嗎?”
如果許夢影可以恢複正常,或許他就不需要娶她了……
易書楠瞥了靳深予一眼,“我得先看看病人的具體情況。”
“許蔚藍,你最好不要搞什麼鬼!”靳深予警告許蔚藍。
“學長,你跟我過來吧。”許蔚藍低垂著眉眼,她知道,在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說的才是真的之前,靳深予是不會相信她的。
再怎麼努力解釋,在靳深予的眼裏隻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許蔚藍帶易書楠進了許夢影的病房,孟浪琴一看到許蔚藍進來,便像一隻護崽的老母雞似的,“許蔚藍,你帶著你的奸夫過來又想幹什麼?”
“什麼奸夫?你汙蔑我就算了,請你對學長放尊重點!”許蔚藍皺眉道。
“請您讓開一下,我是醫生,說不定可以幫到您的女兒。”
易書楠穿著一身白大褂,胸前還掛著‘精神科專家’的工作牌,孟浪琴心底到底還是希望自己女兒好,就算看許蔚藍和易書楠不順眼,也唯有忍了。
隻不過易書楠剛想接近許夢影,許夢影就開始瘋叫起來,手裏還死死攥著從護士手裏搶過來的剪刀,根本不願意讓他接近。
“你們先出去吧,太多人在這裏容易影響她的情緒。”易書楠嚴肅道。
很快,病房裏隻剩下許夢影和易書楠兩個人。
“在我麵前,你就不用裝模作樣了,我畢竟是個有經驗的精神科專家,一眼就看出來,你跟真正瘋的人不一樣。”
易書楠撐了一下眼鏡,眼睜睜地看著許夢影淡定地放下了剪刀,“說吧,你裝瘋賣傻,到底想害蔚藍到什麼地步?”
“我害她不也是在幫你嗎?易醫生,我可真心疼你,你愛了許蔚藍那麼多年,可是她的眼裏有過你嗎?隻要許蔚藍對深予死心,你不就有機會了嗎?”
“如果他們不分手,你永遠也得不到她,現在深予對她誤會很深,隻要你將錯就錯,把這場戲演好,你就能得償所願了,一時的傷害算什麼?隻要得到她,還怕沒有補償的機會嗎?”
許夢影好整以暇地盯著易書楠,對於跟她同樣愛而不得的易書楠來說,許夢影深知自己提出的建議對他而言有多大的誘惑。
易書楠呡著唇,拳頭握得死緊。
許夢影就像一個惡魔一樣,死死地揪住了他的命脈。
他也曾想過放棄許蔚藍,深愛她多年,可是她心心念念的隻有靳深予,可他的眼裏卻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二十分鍾後,病房門開了。
許蔚藍一把攥住易書楠的手臂,焦急地問:“怎麼樣?學長,許夢影的病……”
易書楠一字一頓,仿佛下了無情的判決:“病人因為受刺激過大,病情非常嚴重,建議你們不要再刺激她,否則她有可能會輕生或者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