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真的瘋了?”許蔚藍不敢置信。
易書楠點頭,“是。”
“不可能,她明明……”
明明許夢影都在她麵前露出過真麵目了,怎麼可能是真的瘋了?
“許蔚藍,你是不是還以為夢影是裝的?連你的好學長都親口確認了,你還想讓我信你什麼?”靳深予目光深邃,晦澀不明。
“不是這樣的,學長,是不是你看錯了?她不可能真的瘋了!”
“夠了!我沒有心情再看你們小情侶在這裏你儂我儂!像你這種水性楊花、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女人,我就不該相信你說的話!”
靳深予話音剛落,就被易書楠狠狠砸了一拳。
“我說得不對嗎?你肖想了許蔚藍多少年?終於到手了感覺還不錯吧?可惜了,不過是破鞋一雙罷了,我靳深予不屑再跟你爭!”靳深予一字一頓。
許蔚藍盯著易書楠看了許久,仿佛終於明白了什麼。
這一刻,她真正明白了什麼才是眾叛親離的滋味,許夢影真是有手段。
許蔚藍懶得再說什麼,幹淨利落地轉身離開。
“蔚藍!等等,你聽我說!”
易書楠趕緊追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許蔚藍盯著他,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
看著許蔚藍的背影,易書楠忍住追上去的想法,心裏想著必須要給許蔚藍一點時間……
而回到家的靳深予看到家裏留下的串串帶血的腳印的時候,一顆心突然木木地痛了起來。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之間突然就變得麵目全非了。
兩個月後。
許夢影的腳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可精神方麵的疾病卻依舊沒有好轉,那些傷害她的綁匪也暫時沒有被抓住。
靳深予終於答應迎娶許夢影,婚禮也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靳深予卻越來越覺得悵然若失。
因為,許蔚藍自那天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結婚前一天,許夢影給許蔚藍打了一個電話。
“許蔚藍,明天我就跟深予哥哥結婚了,在你們曾經說好的那個酒店,包下了一整層樓,你會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我現在巴不得看到你絕望的臉!”許夢影邊抽煙,邊笑道。
“許夢影,你為什麼這麼恨我?就因為深予喜歡的不是你?就算他娶了你,你就會幸福嗎?”許蔚藍輕聲問道。
“為什麼不幸福?我這麼愛他!為了他,我付出了多少?要不是為了讓所有人誤會你,我也不至於被那幫綁匪折磨了整整一個月!許蔚藍,被折磨虐待的人本該是你!我既然命不好替你受了,你把深予哥哥還給我也是理所應當!”許夢影義憤填膺。
許蔚藍疑惑,“為什麼你認定被折磨虐待的人本該是我?難道這一切……”
“沒錯,是我策劃的,我就是想毀了你的清白,誰想到那幫綁匪竟然弄錯了人,把你給放走了!你和你那個學長的好事,那些精彩的照片,也是我送去深予哥哥的手上的。”
許蔚藍冷聲道:“天道好輪回,這是你活該!”
“無所謂,反正現在你才是罪人!哈哈哈哈——”
靳深予和許夢影的婚禮許蔚藍沒有出席,這一天,她站在和靳深予定情的海邊,站了很久很久。
耳邊響起靳深予絕情的聲音:“許蔚藍,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歹毒的女人!”
許蔚藍決絕一笑,低喃著:“是啊,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歹毒的女人,我這個最歹毒的女人卻愛了你整整七年,可是,靳深予,七年的時光,都不及你對我的涼薄啊……”
靳深予,愛過你,恨過你,一切都結束了。
許蔚藍目光哀傷,看著無窮無盡的大海,一步一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