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著你!”
淩菲說著便要起身,卻給年玉娘摁住胳膊,輕聲道,
“不必了,我認識路,自個兒去就可以!”
淩菲眼尾一掠宮殿門邊一晃而出的薑黃色衣袍瞬時心頭了然,狡詐的眨了下眼,笑說,
“天黑風高,最適宜表白,我等你!”
年玉娘咬著下唇輕淬了一口,提裙子出了宮殿。
她方出了門不過一會,對邊的莽古爾目光一轉,也以出恭為籍口,離開了席位。
彼時,宴會已到尾聲,眾臣吃多了酒離席者不在少數,淩菲也沒在乎。
且說年玉娘出了清涼殿,見秋淩霄的正順著走廊向前走,隻片刻間,紫色的衫角一閃,人已拐外瞧不到了背影兒,年玉娘猶疑了一刹那,還是追上。
然卻待她追過去,但見曲繞的回簷下羊角燈幽微,暗影重重,連宮娥都甚少,哪兒還有半個身影。
年玉娘幾個月不曾見著秋淩霄,現在有這般的契機,自不願輕巧放棄,即使隻是向前問一句小爺安好,也可藉慰長久的相思之苦。
心頭湧著一縷熱潮,要她無暇多想,抬腳順著走廊尋去。
逐漸出了清涼殿,再向前下了回廊是一座花苑,園中高林子立,花草繁榮,曲徑幽冥,已是半夜鮮有身影。
年玉娘一路左張右望入了園兒,順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一直往園兒深處尋找,園仲秋蓮花、牡丹開的剛好,清香沁人,路兩邊草堆中不知名的蠕蟲低低鳴叫,愈發顯的林中靜謐。
月光透過繁茂的花兒枝,照在小路上斑斕清寒的光影兒,已是深秋,輕霧清寒逼人,年玉娘手頭卻冒了一層密汗,心口咚咚跳的厲害,不知是由於畏怕還是慌張。
前邊是個岔道,一個高健的柏樹身後一對狼一般的眼看著在女人身上,嘴角漏出貪婪的笑,靜悄悄的原處守候,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半日找尋不到秋淩霄,年玉娘慌張期許的心逐漸冷卻,停下來周圍瞧了瞧,薄薄的霧汽中樹蔭憧憧,夜幕愈發幽邃,連秋蟲也不知何時停止了低鳴,她轉頭瞧了瞧來路,有一些疑心自己走錯了方位。
便在她猶疑間,忽然前邊一陣衣衫的窸窣聲音,年玉娘瞬時麵上一喜,提裙子小步急步走向前,輕聲叫道,
“小爺?”
“小爺,是你麼?”
忽然背後一條胳膊伸過來,攔腰把她抱在懷抱中,年玉娘一驚,瞬時聞到一縷嗆鼻管的酒氣,忽然轉頭,但見一張滿滿是絡腮胡的臉對著她親下,一張厚唇噴著酒氣道,
“小娘子是要找哪個小爺,可是本頭領?”
年玉娘嚇的花顏失色,身體忍耐不住戰抖,推拒著莽古爾的肩頭,戰聲道,
“不、放開我!”
莽古爾酒後的麵色漲紅,女人趔趄掙紮時嬌軟的身子在身上磨噌,眼中逐漸染了欲,迫不及待的吻著女人白淨的腮頰,啞聲道,
“是不是也無所謂,哄本頭領開心了,本頭領帶你回烏拉,給你封個側姬做,保準你後半生吃香吃辣,享不玩的榮華富貴!”
男子的身子高健,如一座下山壓下來,年玉娘給他胡須紮的麵腮生痛,心頭驚詫不已,一邊趔趄掙紮拍打一邊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