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狗攔在了吧台入口,不讓葉淩天進去繼續打砸。
瞿南舫、傅彪想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舉動。
海狗自己心中也不是很明白,他隻是覺得,自己是文化路的老大,而盛開又是自己拜下的大哥(不管他認不認,反正在海狗心裏已經認了)。
如果今天讓葉淩天把金葉食府給砸了,以後自己在這一片還怎麼混?
似乎是一時衝動,但他一旦衝動了,就沒打算回頭,更不打算後悔。
他見識過盛開的身手,也認識了盛開的兄弟康得鑄。
一個警務分署署長,在他麵前畢恭畢敬,他堅信,自己所拜的這個大哥,絕對不簡單。
四毛等幾人懵了,不知道海狗這是抽什麼風。
葉淩天之所以敢砸店,明顯是瞿南舫默認了的,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想要阻止葉淩天,這不是擺明了不給瞿南舫麵子嗎?
幾個人麵麵相覷,一時無所適從。
“讓開!”
葉淩天一聲爆喝,海狗昨天給了他一巴掌,今天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讓他怒不可遏。
為了買通瞿南舫,昨天他可是忍痛花了好幾萬,所以今天他絕不容許有人阻止自己。
他喝了一聲後,舉拳向海狗打去。
海狗不躲,任由他的拳頭打在臉上,頓時青紫了一塊,嘴角溢出一縷猩紅的鮮血。
他依然冷遂的看著葉淩天:“有話好好說,老板不在,等老板回來,大家坐下來談……”
“談你嗎的x!”
葉淩天見自己砸東西、打海狗,傅彪和瞿南舫始終沒有製止,氣焰更加上來了。
一聲怒罵後,又是一拳打在海狗臉上。
海狗哼都不哼一聲,“呸”的一聲啐了一口血痰,依然攔在他麵前。
葉淩天見海狗怒視自己,始終不肯讓開嘴角鮮血流淌,顯得猙獰無比。
他獰笑一聲,往後退了兩步,冷聲說道:“你非要找死,那就不能怪我了!”
說話時,抬起右腳,便要向海狗踢去。
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四毛,見海狗被打成這樣還在堅持,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喊道:“兄弟們,保護狗哥!”
隨即,他奮力向葉淩天衝去。
另外幾個海狗的手下看到四毛衝了出去,便也紛紛跟上。
葉淩天外強中幹,看上去凶狠,其實這些年來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四毛奮力一推,他便栽倒在地。另外幾個小弟似乎紅了眼,上去亂腳齊出,雨點般落在葉淩天身上。
“瑪的,讓你打狗哥!”
幾個小青年一邊踢一邊罵,葉淩天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瞿南舫、傅彪對眼前的一幕感到無比驚駭,他們沒有想到,海狗的小弟居然也敢動手。
傅彪“呸”的一聲,說道:“瑪的,海狗,你是不是瘋了?”
瞿南舫麵子上自然掛不住,一拍自己的光頭說道:“海狗,老子看你是瘋了!”
隨即一擺手,身後四名壯漢立即向四毛等人衝去。
這四個壯漢,是瞿南舫手下的四員悍將,不管他去哪裏,都會帶在身邊。
這四人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看他們的胳膊,就比四毛他們要粗上一倍。
有他們出手,四毛等人瞬間被打倒在地,一個個哀嚎翻滾。
海狗見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自己隻能死扛到底。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盼著盛開能出現。
“海狗,我看你是不想在道上混了,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以後文化路你就交給傅彪吧。”
因為海狗的反水,四毛等人的瘋狂舉動,讓瞿南舫覺得自己顏麵掃地。
既然不願意做自己的狗,那就隻能換一條聽話的狗了。
傅彪聽到這句話,心中竊喜。
文化路可是油水最足的地方,這裏有兩座學府,如果自己成了這裏的老大, 以後身邊的鶯鶯燕燕還會少得了?
葉淩天忍著渾身疼痛,搖搖晃晃的站起,看著被兩名壯漢抓住胳膊的海狗,“呸”的吐了一口口水,猛然一腳蹬出,重重的踢在海狗的胸口。
韓大牛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踟躕不前,也不敢輕易開口,而是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葉離掏出手機,正要撥打盛開電話,傅彪上前一把將手機搶過去,重重摔在地上,手機立即四分五裂。
這是他新買沒多久的手機, 上一個手機被海狗的小弟給摔了,沒想到,今天又被摔了手機。
他氣得急劇喘息,被一口氣岔得咳嗽起來,一張臉漲得紫紅,怒聲說道:“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瞿南舫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戲謔的說道:“王法?在這裏,老子就是王法!”
隨即,一記耳光打在葉離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