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腦子一陣發懵,耳朵中轟鳴作響,踉蹌了兩步,差點摔倒。
葉淩天對著被抓住的海狗拳打腳踢,雖然他的力氣並不怎樣,但無法還手的海狗,也已經被打得口吐鮮血。
“瑪的,還管不管閑事了?”
出了一口惡氣的葉淩天“呸”的吐了一口口水,得意的說道。
隨即他看向怒目而視的葉離,嘿嘿冷笑一聲:“今天我就是要把你這破店給砸了,等葉青青回來了,你告訴她,如果想開店,就老老實實把老爺子的遺產給交出來,否則,她開一天,我砸一天!”
說話時,向海狗走去,示意抓住海狗的壯漢將他拉開。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是嗎,你再砸一個試試?”
聲音響起得十分突兀,如同悶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突然炸響,幾乎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隻見一個身如鐵塔般的漢子,緩緩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五名年輕人。
葉離一眼認了出來,這是康得鑄。
他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頭腦中一陣昏眩,再也站立不穩,向地上委頓而去。
康得鑄立即喊道:“扶住離叔。”
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應聲而動,將搖搖欲墜的葉離扶到休息區的椅子上坐下。
傅彪、瞿南舫看到康得鑄,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咚”一聲,自然而然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自己逼來。
瞿南舫的身形算是魁梧的了,但在康得鑄麵前,明顯小了一號。
正要衝進吧台的葉淩天,在看到康得鑄時,也吃了一驚。
昨天因為海狗搶著動手了,所以康得鑄並沒有動手。但當時他就站在一旁,就讓葉淩天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現在兩人相距足足有近五米,這股無形的壓力依然逼得他不敢舉步。
康得鑄那冷遂的眼光,猶如兩柄鋒利的小刀,隔空穿刺過來,仿似能將他的身體刺穿。
海狗被打得七葷八素,但他聽到康得鑄的聲音時,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他勉強轉身,看著康得鑄,露出一絲微笑,然後緩緩倒了下去。
隻是這一絲微笑,顯得有些慘淡。
康得鑄也認出了海狗,昨天中午的宴會,海狗一直刻意和他套近乎。
盛開也默認,海狗是他朋友,所以康得鑄當時並沒有拒絕他。
後來,海狗搶在他前麵出頭,打了葉淩天一耳光,讓他對海狗好感倍增。
現在他看到海狗被打成這樣,地上還躺著幾個人,他眼中冒出憤怒之火。
“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我大哥的店裏鬧事?”
康得鑄語氣低沉,猶如野獸被激怒時發出的低沉咆哮。
“都給我出來,誰要是敢不出來,我今天打斷他的腿!”
他看了一眼瞿南舫和傅彪,轉頭向外麵走去。
他這種強大的氣勢,讓所有人都十分確定,他說得出、做得到!
和康得鑄一起來的,都是警務署的人。今天周末,康得鑄說要請他們吃飯,其實也是為了來給盛開捧場。
沒想到,剛到這裏,卻看到店裏站著這麼多人,而且海狗已經被打傷。
他們對瞿南舫等人怒目而視,如果他們敢不出去,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敢在金葉食府鬧事,康得鑄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但他不願意在店裏動手,碰壞東西,終歸是要錢來買的。
金葉食府門外,已經圍了不少人。
有熱鬧的地方,從來不會缺少觀眾。更何況,這是在繁華熱鬧的文化路,他們所畏懼的海狗,居然被人打了!
康得鑄走出大門,所有人都自覺後退,眼神敬畏的看著這個大個子。
不少圍觀的人,是想來吃飯的,也有不少人是昨天來過的,他們都認識康得鑄,知道他是盛開的兄弟。
別的不說,光看他的塊頭,就足以震懾絕大部分的人。
追隨康得鑄前來的五人冷遂的看著瞿南舫、傅彪。他們今天是應康得鑄的邀請出來的,全都身著便裝。
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康得鑄的做事風格,在穿便裝的時候,他更像一個江湖人。
在那五人逼人的眼光下,瞿南舫、傅彪領著那四名壯漢出了門,站在康得鑄的對麵。
葉淩天也跟了出來,和他們站在一起。
海狗雖然渾身疼痛難忍,但他不願意錯過這樣的熱鬧。
“四毛,你踏嗎的還能不能動,趕緊扶老子出去!”
四毛趕緊應了一聲,和幾個小弟哼哼唧唧的站起,拉起海狗,一起向外麵走去。
韓大牛、魏老七及飯店中所有的服務員,也都緊張的站在門口,看向街邊對峙的兩撥人。
PS:祝國慶、中秋雙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