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鑫瑜舉著玫瑰的雙手發酸,終於垂下。
陳喜媛的話,說到了他心中的痛處。
他剛上任,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表現,把金葉食府擠垮。但最終事與願違,降價活動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天龍食府遭到了諸多猜疑,生意也一落千丈。
正如陳喜媛所說,他現在是騎虎難下。
他雙眼轉動,最終把目光定在陳八碗身上:“陳家班不是擁有韓城最牛的廚師班嗎?竟然連金葉食府的一個老頭都幹不過,就算我再降價,別人看不上金葉食府的菜,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陳八碗臉色一沉,成鑫瑜的這段話,也戳到了陳八碗的痛處。
陳家班是他一生的成就,也是他一生的驕傲,他最聽不得的就是有人中傷陳家班。
他輕哼了一聲:“降價原本就是愚蠢行為,不但讓人質疑天龍食府的經營能力,也對我陳家班的名聲有很大影響。你不知道想辦法挽回這些影響,反而在這裏推卸責任。要沒有我陳家班,哪有天龍食府的今天?”
“笑話,自己幹不過對麵一個老頭,還來怪我的決策影響了你們的名聲?”
成鑫瑜嗤笑一聲,對陳八碗的話嗤之以鼻。
陳八碗轉身將行李箱塞進車中,對陳喜媛說道:“媛媛,我們回去。”
陳喜媛不再看成鑫瑜,與陳八碗上了車,飛馳離去。
成鑫瑜恨恨的將手中鮮花摔在地上,咬牙說道:“瑪的,真他嗎給臉不要臉!”
柳書金在一旁說道:“成大少爺,這妞……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啊。”
成鑫瑜想起上次聯合沈雁飛給陳喜媛下藥一事,悻悻然說道:“她必須是我的!”
自己費盡心機,讓人幫著給盯著陳八碗的去向,知道陳八碗今天下午突然請假,便猜測到今天陳喜媛休假了。
因為每次陳喜媛休假,陳八碗一般會請假前去接她。
柳書金眼神閃爍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打什麼主意,嘴角不經意浮現出一絲陰冷的微笑,返身回到車上。
離開機場的陳八碗,想起成鑫瑜所說的話,心中越來越氣惱。
月湖店突然降價,他是堅決反對的。
天龍食府走到現在,已經成為了韓城餐飲業的高端品牌,卻要與一家新開辦的毫無名氣的小飯店打價格戰,這讓他覺得是對陳家班的羞辱。
沈萬宏在韓城廚師界的確有名,他還曾經與他進行過多次比賽。但他畢竟隻是一個人,且年近古稀,竟然逼得天龍食府降價。
而且可笑的是,金葉食府根本就沒應戰,你降你的,我做我的,最終反而讓天龍食府月湖店越來越差。
他認為,這一切後果就是盲目降價造成的。
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成功居然逼走了褚天剛,將自己那個草包兒子任命為總經理。
這一段時間,成鑫瑜一直說要將陳八碗調往月湖店,要不是顧忌他在金龍食府的地位,隻怕早就強行調他過去了。
“我先送你回家,然後還得去一趟公司……”
他決定要將自己的想法和成功說說,勸他把褚天剛找回來。如果任由成鑫瑜這麼搞下去,天龍食府早晚會被他搞得烏煙瘴氣。
“不用,你送我去月湖路,晚上我自己回去就是。”
她有十幾天沒去金葉食府了,一直聽容顏說現在生意很不錯,所以她一心想去看看。
陳八碗沒有反對,反正行李放車上就是,送她去金葉食府,晚上盛開會送她回來,不用擔心她的安全。
天龍集團董事長辦公室,成功這一段時間正在為飲料廠化學添加劑一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