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狗擠進人群,驟然看到盛開站在那裏。
在他的麵前,還站著兩個人。一人滿臉血汙,一人抱著右手,眼神中都露出畏懼之意,卻又帶著幾分怨恨的看著他,不禁微微一愣。
他正要上前,人群中有人說道:“這位兄弟,快走吧,錢家可不好惹,等他叫的人來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海狗立即明白,這兩人是被盛開打的,而且這兩人已經叫了人來,可盛開卻依然等在這裏,並沒有離去的意思。
他見盛開沒有看到自己,便又悄然退了出去,來到那輛小車旁,探頭說道:“南哥,是盛老板在裏麵,好像有人招惹了他,還叫了人……”
車內伸出一顆大光頭,詫然道:“盛老板?他怎麼會在這裏?誰踏嗎的瞎了眼,去招惹他?”
海狗說道:“聽說盛老板的妹妹考上了這所學校,他肯定是來送他妹妹報名的……”
大光頭就是瞿南舫,韓城大學,也座落在學府區。他們正好路過這裏,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盛開,還有人在找他麻煩。
“說是錢家的人,看樣子是錢家的大少爺,路邊還停著一輛小牛……”
海狗又補充了一句。
瞿南舫“呸”的一聲,說道:“管他是哪家的大少爺,在我地盤上鬧事就不行!何況還是招惹盛老板?”
隨即他也下了車,對海狗說道:“走,去看看。”
海狗遲疑道:“要不要叫點人來?”
“瑪的,這裏是學校,你想在這裏打群架啊?再說了,一個富二代,能怎麼的。”
瞿南舫毫不在乎,有錢人最不願招惹的就是他們這樣的,搞不好人吃虧,最終還得掏錢。
海狗訕訕然說道:“那過去吧。”
兩人一起往圍觀的人群走去,正好柳小玉從廁所裏出來,海狗一眼看到,招手喊道:“小玉……過來一下。”
柳小玉本來擔心盛開,忽然聽到有人喊她,偏頭看來,見是瞿南舫和海狗,這兩人她是認識的,經常在金葉食府吃飯,對盛開十分恭敬。
她眼前一亮,立即走了過去:“你們怎麼在這裏?”
海狗說道:“我們路過,你先說說,你哥是怎麼回事?”
柳小玉說道:“我哥送我來報名,我準備去一趟廁所,那兩人開車在我身後停住,就差那麼一點就被撞到。然後他們……他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想對我動手,被我哥給打了。”
瞿南舫“呸” 的一聲:“瑪的,老子最煩這樣的人,仗著家裏老子有錢,就以為世界都是他的了。要沒有他那個有錢的腦子,狗屁都不是。”
兩人擠進了人群,也沒有立即去和盛開打招呼,而是緩緩來到錢陽羽和駱駝麵前。
盛開看到他們倆人,微微一愣,隨即看到柳小玉來到自己麵前,他輕聲問道:“你叫來的?”
“不是,我又沒他們的聯係方式,怎麼可能是我叫來的,就是剛才碰上的。”
盛開也不打招呼,淡然看著瞿南舫。
瞿南舫一手摸著光頭,一邊來到錢陽羽麵前,看著他那滿臉血汙的猙獰模樣, 大聲說道:“牙斷了嗎?”
錢陽羽一愣,不解的看著瞿南舫,反問道:“你是誰?”
瞿南舫有意拍了拍腦門,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你的牙要是沒斷,我幫你一下。”
“怎麼幫?”
錢陽羽有點莫名其妙,問道。
“啪!”
一聲脆響,瞿南舫閃電般呼出一個耳光,打得錢陽羽一個踉蹌,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果真“呸”的吐出一顆帶血的牙來。
錢陽羽被這一巴掌打得耳朵中轟鳴,連聲音都聽不清了。
圍觀的人群發出的驚呼聲,他還是能分辨得出來。
他心中惱恨交加,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了,怎麼盡是遇見這種見麵就要打掉他牙的人?
他有點驚懼的看著瞿南舫,一張臉都已經扭曲變形,瞿南舫則向前兩步,伸手在他身上擦去手上的血跡,冷笑一聲說道:“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錢陽羽差點要瘋了,他怒聲道:“老子管他是哪裏……”
“啪!”
又是一記耳光,人群再次一聲驚呼。
“這裏是學校,是神聖的殿堂,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戳在這裏,不怕嚇了這裏的學生?你可知道,他們是國家的未來,以後國家的發展,可是要靠他們的!你以為是靠你們這種仗著老子有點錢便為所欲為的傻.逼玩意?”
瞿南舫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把錢陽羽說得一愣一愣的,遲疑的問道:“你……是這學校的老師?”
瞿南舫得意的說道:“我像嗎?”
錢陽羽點了點頭,瞿南舫不悅的說道:“瑪的,老子像老子?老子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