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另一邊臉又挨了一巴掌,錢陽羽原地打了兩個圈,駱駝趕緊去扶住,瞪眼說道:“你……你竟然敢打曲大少爺,你知道他爸是誰嗎?”
瞿南舫詫然瞪眼道:“你看著我做什麼,我可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我姓瞿,可不是姓錢,你可別賴我頭上……”
圍觀的人群轟然一笑,盛開也忍不住破聲一笑。
駱駝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你……好,有種你等著,我們的人馬上就到,有種別跑!”
瞿南舫一拍腦門,咧嘴說道:“從來都是別人見了我們跑,我倒要看看你們叫的什麼人,能把我們嚇跑?”
隨即有意無意回頭看了一眼盛開與柳小玉,又不動聲色的來到那輛小牛前,打開車門往車上一坐,說道:“可別讓我等太久了。”
海狗也坐上車,兩人根本不把錢陽羽、駱駝當一回事。
錢陽羽看了看車上的瞿南舫,又看了看站在車旁的盛開與柳小玉,恍然說道:“你們……你們是一起的!”
瞿南舫雙腳架在車門上,懶懶的說道:“我是路過的,不過,我可是窮光蛋,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拿著老子的錢出來裝逼的。”
他把仇富說得冠冕堂皇,好像有錢人出來炫耀,讓他很不爽。
他這句話引起周圍不少人的共鳴,畢竟像錢陽羽這樣的富庶少爺是鳳毛麟角,沒錢人占據了絕大多數。
“就是,花著父母的錢,還不幹人事,開著幾百萬的車出來泡妞,還差點把人給撞了。這種人是該打……”
“以為父母有錢,自己就了不起,真要離開了父母,什麼也不是……”
“這光頭有點意思,他這麼一說,我也仇富了。憑什麼他就能開著幾百萬的車來裝逼,老子就得辛辛苦苦開出租車養家糊口……”
他們見錢陽羽被光頭打的不敢還手,嘴裏不知道斷了幾顆牙,竟有一種解恨的感覺。
瞿南舫剛出來的時候,有人還覺得他麵相太凶,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不是好人。有人心裏感到害怕,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凶神惡煞一般的人,說話居然這麼搞笑。
但也有人暗暗為瞿南舫、海狗擔心起來。畢竟錢陽羽出身豪門,背景底蘊,可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招惹得起的。
有人喊道:“光頭,你還不走,錢家可不少保鏢……”
但立馬有人說道:“你傻呀,你不認識他?他是學府區的南哥,你讓他走?”
跑出租車的,有不少人認識瞿南舫,自然知道錢陽羽今天踢到鋼板了。
而且看得出來,瞿南舫明顯就是和盛開很熟悉,而且神情之中,對盛開還很恭敬,隻是他們裝著不認識罷了。
“南哥?”
有人驚呼了一聲,雖然不認識,但在學府區的年輕人,沒幾個沒聽說過他的名號的。
這還真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一個街頭混混,還是那種混得比較好的混混。
瞿南舫對周邊的議論充耳不聞,在車上悠閑的躺著,等著錢陽羽叫的人來。
盛開轉身前去將柳小玉的行李箱拉了過來,站在一旁。
他必須等這件事徹底解決,否則的話,以後不知道柳小玉會不會有麻煩。
錢陽羽捂著臉哼哼唧唧,嘴中、鼻子中的鮮血一直在流淌,但他強忍著疼痛,非要等到自己叫的人前來,給他出一口氣才甘心。
半個小時後,隻見兩輛奧迪車停在路邊,八個西裝革履,戴著蛤蟆鏡的壯漢闊步而來,齊齊來到錢陽羽麵前,躬身喊道:“少爺!”
他們戴著墨鏡,也看不出神情有什麼變化。不過可以想象得到,看到他們的少爺被打成了豬頭,地上還留著幾顆帶血的牙齒,眼中那驚訝的神情肯定是十分精彩的。
看到自己所叫的人來了,錢陽羽立即神氣了很多,挺身看向坐在車上的瞿南舫和站在一旁的盛開,恨恨的說道:“就這兩人,瑪的,居然敢打老子!”
八人齊刷刷的看向坐在車上的瞿南舫,一人沉聲問道:“是你們打的少爺?”
瞿南舫緩緩從車上下來,抖了抖衣服,說道:“我打的。”
“為什麼?”
“這小子找不到爸了,想要賴上我,所以我給他倆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人群發出一聲嗤笑,錢陽羽憤怒喊道:“把他給我廢了,出了事算我的!”
這一聲喊,牽動臉上傷勢,頓時疼得直抽涼氣。
兩名壯漢雙手交叉一揉,關節爆發出“劈啪”之聲,一人冷冷說道:“錢大少爺你也敢打,還敢出口占便宜,我看你是活膩了。”
瞿南舫淡然一笑,晃了晃肩說道:“對,我是活膩了,誰讓我沒碰上個有錢的爹呢。”
一邊說著,一邊迎著兩人向他逼近的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