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並不知道,之所以有警務所的人趕來,其實是柳小玉間接報的警。
她在廁所裏給康得鑄打了電話,本來是想找他求援,但康得鑄帶隊在外麵執行任務。他讓柳小玉不要著急,他來想辦法。
於是,他把電話打到學府區警務分署,警務分署立即通知負責這一片的學府路警務所,正好何蘭月帶人在附近巡邏,便立即趕到韓城大學東門。
盛開與柳小玉是分車坐的。警務所隻來了兩輛車,錢陽羽保鏢開來的車,被臨時征用,前往警務署。
他與瞿南舫正好與何蘭月一輛車,路上,瞿南舫說道:“何所,這次你可要查清楚,是錢陽羽那小子惹事在先,還叫來保鏢想打我們,不過他們不禁打……”
何蘭月沒有回頭,冷肅說道:“難道你禁打?”
瞿南舫的臉上現在還生疼,訕訕然笑道:“他們人多。”
何蘭月的話不多,但瞿南舫總是在找話說:“何警官,我知道錢陽羽是豪門大少,也知道他家有錢,還有背景。不過今天的確是他錯在先,你們不會到了警務所,就把他給放了吧?”
何蘭月終於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隻要他犯了事,管他是誰,一樣要受到懲罰。”
瞿南舫說道:“這我就放心了……”
來到警務所,他們便被分開問話。
盛開把經過說了,然後在警務所接待廳中等候。
沒多久,柳小玉也出來。
“哥,你沒事吧?”
“不知道,他們叫我在這裏等結果。”
兩人坐在椅子上休息,忽然見到一個腋下夾著包的中年人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身穿警務署製服的中年人。
兩人進來後,急匆匆的往二樓走去。
問訊室在一樓,二樓是辦公區。
盛開看了那個中年人一眼,隻見他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大步上樓。
很快,兩人又一起下樓,往問訊室走去。
盛開覺得有點不對頭,果然,裏麵忽然傳來何蘭月的聲音:“這個人不能放!今天學校開學,他不但影響了正常秩序,還差點釀成車禍。然後還調戲一名女學生,被那女學生的哥哥打了後,仗著家裏有背景,又找來八個保鏢想要報複。瞿南舫路見不平,仗義相救,這才打了起來。這件事發生在大學校門口,影響惡劣,必須嚴肅處理。”
他一聽就知道,這是有人來為錢陽羽求情了。
但何蘭月不願意放人,於是起了爭執。
他起身往問訊室走去,見幾個人就站在走廊中,何蘭月擋在一間問訊室門口,一臉的嚴肅。
“何所長,錢家是韓城名人,是公眾人物,這件事不宜擴大影響!他們委派的律師已經來了,人先放回去,畢竟他也受了傷,要先接受治療嘛……”
“接受治療可以,我必須派人24小時看護。”
“你……你這能不能變通一下?當事人的律師在這裏,他會和受害者一方商談賠償一事。”
“你怎麼知道對方願意接受賠償?”
那個穿製服的中年人一愣,隨即說道:“錢家的賠償肯定會讓對方滿意,我看他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又沒受到什麼損害,得一筆賠償,何樂而不為?”
何蘭月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不是有錢人,就一定會接受賠償嗎?魯署長,我們是執法機構,維護的是每一個老百姓的利益, 不能把我們的意誌強加於人,這是執法的準則。”
“你……我要怎麼說你才肯放人?”
“放,現在就放。”
何蘭月點頭答應,然後轉頭喊道:“小王,你帶兩個人把錢陽羽送去醫院,記住,必須24小時看護,沒有我的容許,不許離開醫院,也不許任何人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