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展開眉頭的魯署長頓時吃了一驚:“你……你這是一點麵子也不給?”
何蘭月淡然說道:“法律不是拿來講麵子的,如果都講麵子,還要我們做什麼?”
魯署長臉色鐵青,緊緊盯著何蘭月,沉默片刻說道:“你暫停警務所所長職務,學府路警務所暫時交給張波負責。”
何蘭月詫然的看著魯署長:“你憑什麼停我的職?”
“這是工作安排,請服從!”
魯署長的語氣也顯得有些冷遂,他沒有做任何解釋,而是直接下命令。
何蘭月沒有再多說,將胸口的胸徽、胸牌摘下,遞向魯署長,然後大步向外麵走來。
來到走廊口,看到盛開站在那裏,微微一愣,臉上露出幾分慚愧之色:“對不起,我被停職了。不過,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她雖然麵含愧疚,但語氣斬釘截鐵。
說完之後,大步向二樓走去,大概是去辦公室了。
何蘭月走後,魯署長立即叫來一個叫張波的副隊長,告訴他治安隊的事暫時由他負責,然後,命他立即送錢陽羽去醫院治療。
很快,便看到錢陽羽在兩個警員的陪同下走了出來,雖然臉腫得像豬頭,他還是能看得出他的得意之色。
走過盛開麵前時,還示威一般看了他一眼。
警務署門口,有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在等候,接上他送到車上,呼嘯離去。
然後,那中年人在魯署長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兩人來到盛開麵前,魯署長說道:“我叫魯鳴,學府區警務署署長。這位是常誌遠律師,由他負責和你們協商今天這件事的賠償……”
盛開淡然看了一眼麵前的兩人,問道:“事情調查清楚了?”
“清楚了。”
“那麼,誰是責任方?”
常誌遠說道:“是錢陽羽有錯在先,但雙方都有人受傷,而且錢陽羽傷得比較嚴重。當然,我們不會因此向你們索賠,隻要你們願意將這件事了結,條件,你們可以開。”
魯鳴說道:“要不去樓上小會議室,我讓人做一下調解記錄?”
盛開冷冷說道:“不用,既然你們查清楚了,把瞿南舫放出來吧。我們不接受任何賠償,這件事,我保留追責的權利。”
兩人一愣,常誌遠說道:“你可知道,我們的賠償絕不會是一筆小數目。”
“夠一億嗎?如果是,我可以考慮一下。”
盛開不屑的說道。
常誌遠臉色一沉:“你這是信口開河!”
盛開不再理他,回到柳小玉身邊,對她說道:“我們等一下瞿南舫,然後一起回去。”
他轉頭看向問訊室方向,目光忽然落到何蘭月身上。
她就站在樓梯口,淡然看著盛開,片刻,轉頭再次上樓。
盛開知道,剛才他與魯鳴、常誌遠的對話,她肯定聽去了。她雖然冷肅,但神情明顯平緩了很多。
常誌遠顯然被盛開噎到,臉色陰沉。他站在那裏平靜了近兩分鍾,臉上神情逐漸緩和,這才向盛開走來。
“這位先生,能不能再考慮一下?這件事其實並不大,我們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來解決這件事。你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談一談,隻要不離譜,我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我們之間沒有談的必要。”
“你真以為不要賠償,就能把錢家少爺怎樣?你是不懂這個社會,還是自以為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