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誌遠語氣驟變,顯得有點輕蔑。
盛開淡然一笑:“你這算是警告嗎?”
“你可以認為是!錢家是韓城的名門望族,每年所捐的善款都是上千萬。你以為部門裏的人,會因為這件事而把錢家少爺怎樣嗎?笑話!”
“這的確是笑話,有錢真好。所以我也迫切需要一筆錢,很多錢。錢家既然這麼財大氣粗,一個億,我想不算什麼問題吧?”
盛開的語氣也充滿著輕蔑之意。
魯鳴也走了過來,看著盛開說道“這位兄弟,不管什麼事不能太較真,退一步海闊天空。你還要在韓城生活,如果與錢家結下善緣,對你以後的發展肯定會有好處,你又何必這麼執著?”
盛開看向魯明,帶著幾分譏諷說道:“看來,魯署長是深有體會,想必在韓城是左右逢源吧?”
魯明臉上一熱,局促的說道:“你……我好言相勸, 你……”
本想說他反唇相譏,但仔細一想,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頓時像是嘴裏吃進去一隻蒼蠅,想吐吐不出, 不吐又惡心得厲害。
常誌遠說道:“魯署長,算了。既然這樣,我隨時等著就是。我倒要看看,什麼叫蚍蜉撼樹!”
說完,輕哼一聲,轉身向警務署外麵走去。
這時,瞿南舫做完筆錄,走了出來,看到盛開和柳小玉還在接待廳中,微微一愣,問道:“盛老板,你怎麼還在這裏?”
盛開看著他臉上已經幹涸的血跡,問道:“傷沒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醫院?”
“別,這點小傷算什麼?哪敢勞動盛老板?再說了,小妹還沒報名,不能耽誤了,你趕緊送她去學校吧。”
三人出了警務署,海狗站在門外等著,他把瞿南舫的車給開來了。
海狗將盛開送到學校門口,與瞿南舫離去。
盛開拉了行李箱,陪著柳小玉去學校報名。
給她辦好入校手續後,將行李送到宿舍,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學校,駕車回月湖路而去。
一路上,他一直在想一件事。
何蘭月是因為他的事而被停職的,這件事不能就此罷休。
還有曲陽羽的事情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如果不讓他長點教訓,以後隻會更加的為所欲為,甚至會再次威脅到柳小玉的安全。
但他在韓城,所有部門裏的人,就認識一個康得鑄,一個霍山。憑這兩個人,能把這件事解決嗎?
回到店中,他還在想這件事,葉青青喊道:“開哥,你可算回來了,怎麼,報個名用了大半天?”
盛開看了一眼吧台的電子鍾,這才發現已經快兩點了。
店裏還有幾桌客人在吃飯,但他們的工作餐還必須等這些人走完後,才能開餐。
他點了點頭說道:“遇到點小麻煩,所以耽誤了。”
葉青青詫異說道:“什麼麻煩,沒事吧?”
“沒事,已經解決了。”
“那你趕緊去樓上楓葉包廂,有個人等了你快三個小時了,指名要見你。”
盛開不解的看著葉青青,問道:“誰在等我?”
“我也不認識,以前沒來過,不過看樣子很有氣勢,應該是哪個部門的人。”
葉青青把聲音放低,隨即指向靠近門邊的那一桌,說道:“這幾個人應該是他的隨從。”
盛開看去,見這幾個人都是二十五六歲年紀,雖然是在吃飯,但一個個坐得筆直,到像是軍隊食堂開餐。
他微微一愣,心中有些狐疑,點了點頭說道:“我去看看。”
說完,他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