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你的命以後就是我的!”小哥哥隻是冷冷的扔下這句話,沒再理會他轉身就走,雖然小哥哥無形中讓人感覺有些害怕,他卻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跟他走了,從此他的命運從那一刻就被改寫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小乞丐了。
他心裏很明白,這麼多年和爺形影不離的,或許在外人眼裏,爺對他非常的嚴厲,雖然是主仆,但是他依然感覺得到爺待他猶如弟弟般,教他武藝,而他也沒有讓爺失望,基本一學就會!
他曾經在心裏暗暗發過誓,今生隻為爺赴湯蹈火!
一大清早,陶兔兔悠悠醒來,這才感覺渾身就好像快要散架了,身上還伴隨著微微的疼痛,她用手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這才發現自己身在陌生的廂房中,她不由的坐起來好奇打量起廂房來,自己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身在那麼精美的廂房內,睡在那麼舒適的榻上,讓人躺著都不想起來了。
這時突然聽見傳來開門的聲音,她馬上躺下閉上了眼睛拉上了被子。
感覺有人走了進來,她緊張的揪著被子輕輕的蓋住了頭,耳邊聽見有拉動凳子的聲音。
看了眼隱約在動的被子,狂風有些好笑的說:“我知道你醒了,別裝了。”
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理他,因為她知道她醒來了就該離開了,這要是離開大概再也睡不上這麼舒適的床榻了,她有些眷戀這睡起來很是舒適的床榻,要是能把這睡起來那麼舒適的床榻搬回廟中,該有多好啊?”
眼看他根本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狂風歎了口氣,唇邊卻勾起一抹微笑:“看來我拿了這麼多美味的佳肴來也不會有人吃的,隻是可惜了這些食物...”說完他臉上掛著微笑,靜靜的看著躺在被窩內的人,他就不信這小家夥能抵抗的了食物的誘惑。
陶兔兔摸了摸有些不爭氣咕咕叫的肚子,終於忍不住食物的誘惑,掀開秀被一個翻身走到了桌前,看著眼前兩眼掛著若隱若顯笑意坐著的男子,她認識這雙眼睛。
是他,那個霸占她“家”的其中之一的男子,她這才看清楚他的長相,不同隨意披散著頭發的白袍男子,他的頭發全部紮起,看起來很是利落,而迷人的桃花眼始終充滿著笑意,高挺的鼻子下的嘴唇不厚卻顯得飽滿,她看得有些呆了,不自覺的用袖口擦拭了下嘴角。
看著眼前的男孩異常光芒的兩眼盯著自己,狂風怎麼都感覺怪怪的,雖然他沒爺長得俊美,但是他也不遜色,而且他沒有斷袖之癖的嗜好,更不會因為一個小男孩的驚豔目光而感覺到自我為傲。
他頓時感覺很是尷尬:“咳...咳...坐下用膳吧!”說著還貼心的為他拉開了一旁的凳子。
發覺自己失神的陶兔兔這才把視線從男子的臉上轉移到桌上的佳肴,不顧是否會嚇到男子,她伸出兩手抓起一個雞腿就咬了起來。
看著那有些驚人的吃相,滿嘴還沾滿著油的她,狂風兩眼笑意更深了,他很明白,當一個乞丐在很餓的時候看見“屬於”自己的食物時,吃相自然好不到哪去,因為他當年也是這樣,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吃相沒有把爺給嚇到。
啃完手中的雞腿,她接著抓起桌上的各種佳肴狼吞虎咽起來,在徹底吃飽後,舔了舔沾滿油的手指,陶兔兔習慣性的就著袖子搽著嘴:“小哥哥,我能不能跟著你們?”要是能跟著他們一起混,她陶兔兔肯定就不會再餓肚子了吧?”要知道原本就是吃貨的她自然最怕的就是餓了。
狂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能!”
接著歎了口氣說:“想來你老是呆在外麵四處遊蕩也不是辦法。
聽到這裏,陶兔兔笑眯眯的連忙點著頭,期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包銀子:“給...這些銀子你拿著做些小本生意,足以養活你自己了,我和爺馬上就得離開這裏,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陶兔兔臉瞬間垮了下來,呆愣著看著他手中的錢袋,卻沒有接過。
狂風把錢袋硬塞到她的手裏,站起身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後這才轉身就離去,哎...當看著乞兒充滿期待的眼眸看著他時,他雖然有些不忍,但是他已經試探過爺了,每次沒等他說完都被爺打斷了,他很明白爺根本沒有要帶上他的意思。
看著消失在房門的身影,陶兔兔想也沒想站起身來就追了出去,走出客棧,隻見兩人已經跨上了馬背,她跑上前去輕輕扯著狂風的袖袍一角兩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前麵的白袍男子看也沒看她一眼策馬而去,她忍不住視線看向策馬而去的背影,她能隱約感覺這主好像有些討厭她,不就長得比別人高些,好看些嗎?”也不看看自己一身白袍的就好像是奔喪似的,有什麼好拽的?
狂風不忍看向兩眼可憐兮兮的抬頭望著他的乞兒,低沉的說了句:“保重...”說完策馬而去,留下她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看著遠去的背影,陶兔兔心裏充滿彷徨,想也沒想一路狂跑著往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