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驚嚇的馬兒一直不停的往前瘋狂的奔跑著,坐在前麵的陶兔兔雙手放在馬背上以至於勉強穩住身子,她雙眸緊閉不敢睜開,耳際刮過的狂風讓她心裏緊張的同時更多的是害怕,因為顛簸的厲害,她身子有些往下滑去。
察覺到她的異樣,林淩低頭看向了她,猶豫了下後為了預防她滑下馬背,他隻好騰出一隻手來一把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身。
因為他突然摟住,陶兔兔不得不往後靠去令她靠在了他的胸膛。
陶兔兔身子不由的一僵,她僵硬著身子,渾身顯得不自然的想掙開腰間的大掌說道:“淩,淩大哥,其,其實阿兔還能堅持得住的。”
林淩低沉的說道:“如果不想摔下去,你最好別亂動!”
聽到這裏,陶兔兔這才停下了掙紮,放鬆僵直的身子靠回了他的胸膛。
看著懷中的人兒,林淩微微勾唇,任由馬兒狂奔著。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這時強行拉緊僵繩,隻會讓馬兒更加的癲狂,以其這樣,不如讓它自己慢慢的平複下來。
就這樣,馬兒如無頭蒼蠅似的在林間快速穿梭著。
感覺走得夠遠了,早已疲憊不已的香草和綠袖兩人躲在一片茂密的草叢中不敢說話,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見傳來的腳步聲,兩人驚慌的對視了一眼。
綠袖食指放在唇邊示意香草不要出聲,慌亂中的她隨手抓到地上的一根樹枝,她不由的眼中一亮,聽著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心裏越來越忐忑。
感覺腳步聲離她們越來越近,害怕中的她緊閉雙眸,把心一橫,抓起手中的樹枝就站起身來往靠近她們的人一個勁的猛打著。
左玄亦伸手擋住突然迎麵一次次打來的樹枝,有些氣怒的說道:“是本公子啦!”
聽到熟悉的聲音,綠袖心下一慌,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睜開雙眸這才看清眼前的左玄亦提著她們之前因為慌亂沒來得及拿的包袱。
綠袖急忙把手中的樹枝一下扔在了地上,她,她襲擊的人居然是左公子。
回過神來,綠袖語無倫次的說道:“左,左公子,對,對不起,奴,奴婢不知道是您,奴婢還以為是那夥山匪呢。”
左玄亦抬了抬手說道:“雖然你誤打了本公子,但是念在你是出於防範,算了,算了,本公子不會怪罪於你的。”
聽到這裏,綠袖這才鬆了口氣說道:“謝左公子不怪罪於奴婢。”
從草叢中站起身來的香草在看到左玄亦手臂上劃破的布料上滴著鮮血時,她快步走上前來急切的說道:“左,左公子,您受傷了?都流了很多血了。”
左玄亦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臂,微微一笑說道:“不礙事,要不是他們人多,本公子怎能讓他們那麼輕易的動到一絲毛發呢?”
綠袖看了看四周後,有些不安的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也不知道姑娘和林公子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香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兔兔姐身邊有林公子保護,綠袖姐姐您就不要瞎操心了!倒是現在咱們連匹馬兒都沒有了,怎麼去京城呢?”
感覺香草說的也有道理,綠袖高高懸起的心這才安心了些,她伸手拿過左玄亦手中的包袱問道:“香草說的對,左公子那咱們現在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左玄亦想了想後,看著香草和綠袖說道:“本公子記得前麵不遠處有座村莊,我們徒步先到那座村莊看能不能跟那裏的村民買些馬匹吧!你們還能走得動嗎?要是你們實在走不動了那我們就先在這裏歇一歇再趕路吧?”
綠袖看了香草一眼後說道:“左公子,沒事的,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左玄亦點了點頭,抬步就向前不遠處的小路走去,綠袖卻攙扶著香草跟在左玄亦的後麵。
就像草兒說的,相信姑娘和林公子在一起一切都能安好的,隻要有了馬匹,他們就能很快的和姑娘他們會麵了。
將近快傍晚,大概因為馬兒跑得也累了,原本急躁的馬兒此刻沒有了之前的狂躁了。
想到馬兒經過之前的狂奔,馱著兩人顯得會有些吃力,畢竟要想到京城還得靠這匹馬兒才行,因此林淩拉緊了手中的僵繩,在馬兒停下腳步後,他翻身下了馬背,坐在馬背上的陶兔兔低頭看著林淩,一臉黯然的說道:“對方人那麼多,不知道左公子和綠袖她們有沒有脫險了?要不我們回頭去找她們吧?”
看著臉上滿是擔憂的她,林淩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馬兒也累了,該給它歇一會了,剛剛我們路過的不遠處看見有間茅草屋,要不我們就先去那兒落腳?等馬兒休息好了再上路,要不馬兒肯定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