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樓的沉香居內。
左玄翡一臉著急的看著大夫問道:“她怎麼樣呢?嚴重嗎?”
正在為趴在床榻上的秋荷把著脈的大夫收回了手,他瞄了眼秋荷背部後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說道:“玄翡小姐,這位姑娘身子比較弱,再加上疲勞過度導致的昏厥,好好的休息一段時日就好了。
接著他麵露難色的又說道:“姑娘背部的傷要急需上些藥膏以免傷口惡化,隻是,這處理傷口...”
說完大夫往後退了幾步。
明白他意思的左玄翡連忙說道:“需要怎麼做,大夫盡管告知本小姐,本小姐來做就好了。”
說完,她快步的走到床榻前坐了下來。
大夫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左玄翡說道:“那就有勞玄翡小姐了,玄翡小姐就先為姑娘清理幹淨傷口上的汙漬後再上這些藥膏就就好了。”
左玄翡點了點頭接過了小瓷瓶。
大夫一邊收拾藥箱一邊說道:“有勞玄翡小姐記得轉告這位姑娘,這段時日傷口切記莫要碰著水,以免導致傷口惡化了。”
左玄翡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謝謝大夫了,那本小姐就不送大夫了,有勞大夫自己去蕭管家哪兒領些銀子吧。”
扛起藥箱的大夫畢恭畢敬的說道:“那玄翡小姐您忙,老夫就不打擾了。”
說完大夫轉身快步的離去了。
大夫一走,左玄翡猶豫著伸手輕輕的撕開秋荷背部那已經破爛不堪的衣裳。
當出現在她眼前的背上布滿猩紅的鞭痕時。
左玄翡的內心充滿著內疚,淚從她的雙眸中一下溢了出來。
她吸了吸鼻子,從一旁的盆內拿起了濕巾,在輕輕的扭幹水後。
猶豫了下後手有些顫抖的小心翼翼的為秋荷擦拭著背部。
原本昏迷中的秋荷感受背上傳來的一陣陣刺痛。
因為吃疼,她從昏迷中輾轉醒來,慢慢的睜開了雙眸。
左玄翡慌忙收回了在她背部擦拭的濕巾,很是著急的說道:“是不是我太過粗魯,因此而弄疼你了呢?”
看著自己的主子一臉的自責,秋荷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小,小姐,您怎麼又哭呢?是不是被奴婢的傷口給嚇著呢?那,那奴婢還是自個來上藥好了。”
說完她艱難的支撐起身子就想要下地,然而左玄翡連忙製止她說道:“快躺好,你怎能亂動呢?你的傷口是在背上,你自個怎麼上得了藥呢?還是讓我來幫你擦藥好了。”
因為今日小姐在她的麵前以我相稱,更因為小姐現在所說的話,此刻秋荷的內心頓時感覺一陣窩心,她哽咽著說道:“奴婢謝、謝謝小姐能紆尊降貴來幫奴婢處理傷口上藥。”
聽了她說的話,左玄翡臉色一板,很是不高興的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兒呢?要不因為我你也不會被娘責打成現在這副模樣,如果要說謝應該是我和你說謝謝呢?”
當在幫秋荷處理完背部的汙漬後,左玄翡將藥膏輕輕的抹在那一條條讓人觸目驚心交錯的鞭痕上,就怕弄疼了秋荷。
看著秋荷的背部幾乎沒有完好的肌膚,左玄翡一臉心疼的說道:“娘也真是的,怎能可以對你下手那麼的重呢?你現在一定很疼吧?忍著點兒。”
然而秋荷搖了搖頭後,輕聲的說道:“小姐您也別再因為奴婢而責怪王妃了,畢竟是奴婢之前確實欺騙了王妃,也沒能照顧好小姐了,所以王妃責打奴婢也是應該的啊?”
聽了秋荷說的話,左玄翡歎了口氣說道:“你啊,就是這麼的善良,明明不是你的錯,卻總是把責任都往自個的身上攬去了,所以吃虧的總是你自己。”
話音剛落,左玄翡話鋒一轉說道:“對了,秋荷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你娘接來京城呢?”
秋荷小聲的說道:“奴婢原本打算這幾日就去把娘接來京城的,可是,現在奴婢都成這樣了,也隻能等奴婢的傷好些了再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