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午把那瓶油丟掉了,晚上蘇家玉偷偷把女兒嬰兒油的小空瓶又拿來一個,重新灌一些。
他倆用過的東西,藏在枕頭底下,那樣私密,卻被傭人不小心拿給了女兒。
蘇家玉愛幹淨,覺得女兒拿了髒。
這事兒也,隱秘,不可言說。
是她在S市就準備好了的,一些藥劑之類,料想到自己可能會受苦用得上。
想到昨夜,那男人在她耳邊大放厥詞,沙啞地嘲她,“看著比村姑還清純,你懂得卻不少,這都準備好?”
蘇家玉臉一紅。
她不是懂‘那些’懂得多。
她是醫生,本來就要懂得多……
這回她自己先弄妥善了,再躺好。
可這第三次,他卻沒來。
隔天,他又沒來。
一點信都沒有的,不來,也不給打個電話通知她一下。
眼看到了13號。
蘇家玉有點急了。
寶貴的高概率時間,就這麼一周。
他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什麼事耽擱了就不來了?去哪裏浪了?
行蹤完全揣測不到。
14日早晨,蘇家玉卻看見阿左了。
不知來幹什麼事,清早就在濠庭都會轉悠。
蘇家玉難得逮住他,眼仁一亮,在旁邊打量許久,走了過去,“左先生。”
“嘿。我不姓左啊,不過阿嫂,不妨事。”
蘇家玉一噎。
阿左舔了下唇,看著她,“咳,蘇小姐!”
露餡,他們逢大佬的女人都這麼叫啦,人家愛聽。
這個女人卻不同,格外正經些,不好講擦邊話嚇她。
蘇家玉窘迫地笑了笑,“阿左先生,早安。那個,我能問問,江先生現在在哪裏?”
“大佬這兩日處理幾個事,昨晚在中國城夜場有雜碎,惹他暴躁,太晚了他幹脆歇那裏。蘇小姐是不是想問大佬,他為什麼沒來豪庭見你?”
“啊?不是。”蘇家玉的臉閃過紅雲,可別誤會,她不是想他來。
是他有義務要來。
阿左提了一下眼鏡,笑了,“我會提醒,大佬有時不著調。”
“謝謝。”她嗡著聲音,看了眼別處,別墅打聽此時安靜,馬姐不在,她說,“那個……”
阿左拿了東西轉身要走,聽到她細細嗓音又停步,“什麼?蘇小姐你講。”
蘇家玉在心裏揣摩,合不合適?會不會突兀?
可這兩日她大致觀摩了一下別墅,這裏連書房都沒有,明顯就是金屋藏嬌的屋邸而已。
她也問過馬姐,馬姐說她是專業傭人,前麵給江爺前一任女友當管家,對江爺的事不該知道的統統不知道。
她們母女倆行動受製,目前活動範圍隻有別墅,蘇家玉暫時也沒有出門理由。
她沒處能問了。
“對了,阿左先生……我不知怎麼夢到六年前,好似夢境裏閃過了‘江寒’這個人物,信息很迷糊……”蘇家玉謹慎佯裝,“前麵江先生不是總怪我,說我禍害他間接害死了他大哥嗎?是叫江寒嗎?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人物?”
阿左看向她,笑了笑,“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蘇家玉趕緊說,“因為我做夢了,我一直比較疑惑,所以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