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園之後,我又睡了一覺,一想到明天就是星期一,該跟木林森商談加入木氏的事情了,我就激動,在床上翻來覆去一下午,居然一會兒都沒睡著。
第二天一早,趙嬸開車送我去天海的辦公大樓,照例是將我送到,她就離開了。
我看看時間還早,才八點半,我們約的是九點鍾,還有半個小時。
我想起剛才來的路上路過了一個藥店,就在天海大樓左邊大約三百米遠,趁著還有時間,我立刻去了一趟藥店。
我買了很多常規避孕藥,一走出藥店,就把滿滿一瓶維生素全部倒掉,換成避孕藥,這才安心地把藥瓶子塞進包裏。
衛礪的孩子,我是堅決不能生的。我既不想讓我的孩子變成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更不想讓他帶走我的孩子,我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八點五十,我進了天海大樓,表明了身份,前台打電話給木林森請示之後,有人帶著我上了十八樓的辦公室。
木林森正坐在椅子上,對著電腦敲敲打打,看我進來,抬頭衝我笑了笑:“程小姐來了,請坐。”
我在沙發上坐下,助理倒了一杯咖啡給我,我端著杯子環視一眼木林森的辦公室,很簡潔利落,除了一些辦公用品和資料,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
等了有十來分鍾,木林森才停了手,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抱歉,讓程小姐久等了。”
我笑笑:“木先生言重了。”
木林森扯了扯領帶,揉了揉眉心,才說:“很高興程小姐願意加入木氏。”
“是我該感謝木先生的賞識和知遇之恩。”
扯了幾句場麵話,木林森就轉入正題,跟我談論關於加入木氏的事情,具體也就是一些員工職責與待遇方麵的問題。
前期是類似於新手訓練的課程,因為我畢竟沒有專業基礎,隻是靠著天賦在酒吧混了幾天,不經過專業指導,在新人輩出的娛樂圈,很容易沒有衝上沙灘就被拍死。
練習生的訓練結束之後,會有一些演出機會,公司也會安排我參加一些彙演什麼的,積累一些現場演出的經驗,然後等到我的技藝與氣場得到一定的鍛煉,就安排我出單曲、出專輯,打響名頭。
造星的事情我不懂,木氏的傳媒做得風生水起,木林森的安排想必不會有錯。
敲定了這些細節,木林森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合同給我,我看了一下條款,都挺好的,兼顧了雙方的權力與義務,我就簽了名字。
木林森在合同上蓋了章,收進文件夾,站起身,向我伸出右手,笑容如沐春風:“歡迎程小姐正式加入木氏,成為木氏一員!”
我笑著站起身同木林森握手,之後他爽朗地笑著鬆開手,看了看手表,說:“都十一點了,走,我請你吃午飯以示歡迎。”
我跟著木林森走出天海大樓,外麵陽光燦爛,春光明媚。
我突然覺得,灰暗無比的人生一下子亮堂起來。
木林森的步子不快不慢,我落後他半步的距離。他的身形高大而挺拔,春天中午的陽光照在他身上,金燦燦的,好像這個人會發光一樣。
這是我的貴人。
“謝謝你,木先生。”我由衷地說,晃了一晃,笑了,“現在應該叫木總才對。”
木林森微微回頭,笑容比春天的陽光還暖:“謝我什麼?”
我笑著回答:“你是我的貴人呀!”
木林森哈哈大笑:“嘴這麼甜,不紅都沒道理啊!”
木林森帶我去了西餐廳,紅酒牛排,複古音樂,挺有情調的。
我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衛礪,同樣是大老板,人家木林森才是大老板的正確打開方式好嗎?他卻偏偏喜歡吃火鍋,也是沒誰了。
木林森這個人挺平易近人的,彬彬有禮,溫和陽光。他跟我談天說地,從當下的流行歌曲談到郭德綱的小品,從巴黎時裝秀談到淘寶九塊九包郵,一點都沒有大老板的架子。
吃過午飯,木林森說放我一天半假,讓我準備準備,後天早上七點正式來天海大樓報道。
在木氏旗下那麼多產業中,木林森最看重的就是娛樂傳媒方麵,天海大樓的二十到二十八樓,全部是用於娛樂傳媒方麵的,包括培訓新人,日常業務等等。
我打車回了梁園,路上買了一大堆菜,一回去就開始乒乒乓乓地忙活,弄了一桌子菜。
今天衛礪回來得挺早,特意開了一瓶年份紅酒,說是為我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