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庭冷冷地瞪著柳安安,嗤笑道:“柳安安,我嘴笨,吵架吵不過你,但是真要動手,我打你三個跟玩似的。”

霸氣!

“柳安安,你行啊!”顏露一邊往手上塗指甲油,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能讓白蓮花發飆打人,你挺能耐啊!”

“梅庭!”我叫住梅庭,搖了搖頭,示意她差不多得了。

畢竟是同吃同住的,現在又是兩兩一組的競爭關係,梅庭要是真把柳安安打出個好歹來,她自己也要倒大黴。

梅庭冷冷地瞪柳安安一眼:“柳安安,欺負人也該有個限度。我忍了你快兩年了,早就受夠了!你以後再這麼沒完沒了咄咄逼人,別怪我揍得你爹媽都認不出來!”

梅庭撂下一句狠話,走到桌邊抽了一張紙巾擦手。

“好了,好了,該去上課了,快走吧,去晚了Luna老師又要訓咱們了。”我推著梅庭就走,宿舍裏的爛攤子,愛咋咋地。

上午的舞蹈課一結束,我跟梅庭擦著汗說說笑笑地準備去吃飯,一出舞蹈室門,就見柳安安正斜著眼睛冷笑著瞪著梅庭,Anna怒氣衝衝地在她身邊站著。

“Anna姐。”我客氣地笑著向Anna打了個招呼。

“今天早晨是怎麼回事?梅庭,你還真能下得去手啊!你怎麼沒一腳把安安踢死?”Anna指著梅庭的鼻子責問。

梅庭偏過臉,指著還有些腫的臉頰說:“Anna姐,被動打人是我的不對,但是我想請問柳安安小姐,我的臉招她惹她了?她怎麼沒一巴掌把我的臉扇爛啊?”

Anna顯然不知道柳安安扇了梅庭,一看見梅庭紅腫的臉頰,眉頭一皺,問柳安安:“誰先動手的?”

柳安安縮了縮脖子,耷拉著眼皮子,沒吭聲。梅庭瞪著柳安安,皮笑肉不笑地質問:“柳安安小姐,請回答我的問題。”

Anna頓時火了:“柳安安,又是你惹事是吧?!上次的教訓那麼快就忘了?”

柳安安的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好像很委屈的樣子。Anna根本沒有一絲一毫憐香惜玉的想法,把柳安安狠狠罵了一頓,梅庭也沒能幸免,罵完之後,Anna狠狠地丟下一句話:“這種事情再有一次,你們就都給我滾!”然後罵罵咧咧地揚長而去。

柳安安哭得淒淒慘慘,梅庭視而不見,拉著我的手就上了電梯。

吃午飯的時候,我對梅庭說:“柳安安這麼欺負你,你居然能忍她快兩年,你也真是夠好脾氣了!”

梅庭咧嘴一笑:“柳安安是獨女,被寵壞了,說話做事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一星半點。顏露是富二代,骨子裏看不起窮人。我被欺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時間長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梅庭不勝落寞,歎口氣,接著說道:“我從來沒跟別人打過架,今天這是第一次。以前柳安安雖然看不起我,但也隻是嘴上欠些,不會動手。可能她真的是被顏露整慘了,才會向我動手。”

打人不打臉,柳安安大概沒想到,她那一巴掌會把梅庭兩年來積壓的怒火一下子打出來,反而燒到了她自己。

兩場架,加上我的拒絕,現在宿舍裏四個人的關係很僵,除了我和梅庭關係比較好,其餘任意兩個人之間都是僵到不能再僵的。

訓練越到後麵越苛刻,尤其是我完全是個新人,什麼都不懂,雖然能唱能跳,但畢竟是業餘選手,很多不規範的發聲方法和舞蹈動作,糾正起來特別困難。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我罵沒少挨,苦沒少吃,但是卻沒什麼進展。雖然Luna和John都有表揚我,說我進步快,可我總覺得照這樣下去,被刷下來是妥妥的。

訓練結束之後,我拎著包包慢吞吞地走出天海,居然沒看見衛礪的車。我歎口氣,自己打了車,想找桃子說說話,解解悶,就報了公寓的地址。

想了想,我給衛礪發了一條信息,說我晚上想跟桃子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麼的,如果可以的話,今晚想在桃子那兒住下。

很久都沒有收到回信,衛礪大概是在忙,我不以為意,打電話給桃子。

不料,通訊錄還沒翻開,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我整個人往前一衝,兩眼一黑,沒了意識。

醒來時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個打扮得很時髦的女孩子一臉緊張地在床邊坐著,見我醒來,歡喜地叫道:“你醒啦!太好了!真是嚇死我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醫生!醫生!”

我頭疼得像要炸開似的,痛苦地哼了一聲,說:“床頭有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