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我送你回去!”顏晨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殷切地看著我。
我心裏閃過一絲納悶,這個顏晨,是不是有些殷勤得過了頭了?
我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他抓著我的手,皺眉推辭:“不用了,你們去玩吧,我打車就好。”
“晨哥,你不是要請客喝咖啡吃大餐來著?怎麼?走了一個,另一個也沒得吃了?”木林林小嘴一撅,滿臉不樂意。
顏晨看看木林林,無奈地笑道:“怎麼會!今天隨你宰,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這總成了吧?”
木林林這才轉嗔為喜,顏晨看我一眼,低聲說:“那你自己小心。”這才帶著木林林和那個嬌小的女人走了。
打車回梁園的路上,我接到了一條信息,是顏晨發來的。他問我今天怎麼不接他的電話,信息也不回,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直接把信息刪掉了。
對於顏晨,我沒有什麼想法,也並不想跟他交朋友。像我這種沒身份沒地位的,也不配跟人家交朋友。更何況衛礪對我管得挺嚴的,能不惹麻煩,還是不惹麻煩的好。
夜裏衛礪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我那會兒已經睡得挺熟了,他照例是把我弄醒了,狠狠折騰一番才肯罷休。
我怕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當時就跟他說了我要回公司的事情。他直著眼睛,略顯呆滯地看著我,半晌,悶悶地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鬧鍾響的時候,衛礪還睡著。他昨夜喝得大醉,我就沒叫他,起來收拾妥當,讓趙嬸開車送我去公司。
到宿舍的時候,柳安安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又來了大姨媽。梅庭正坐在椅子上看書,還是那本《鋼鐵是怎樣煉成》。
我笑著打趣梅庭:“還沒看完呢?照你這速度,猴年馬月才能煉得出鋼鐵啊!”
梅庭笑著站起身,結果我手裏的大包小包,幫著我塞進櫃子裏:“你回來啦?傷好了嗎?”
我回以一笑:“好了,現在已經不疼了。”
梅庭歉然一笑:“我隻知道你請了假,不知道原因。聽說你出車禍的時候,你都請假半個月了。我不知道你在什麼醫院,也不知道你家住哪兒,沒能去探望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訓練忙,我理解。”我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表現不錯,加油!”
正說著,顏露從衛生間走出來,陰陽怪氣地說:“急什麼?好戲還在後頭呢!”
莫名其妙!
我不悅地皺眉,突然想起顏露問我要電話號碼的事情,顏晨知道我的電話,一定是顏露告訴他的,說不定就是他讓顏露問我要的,否則就衝著我跟顏露的關係,顏露對我視而不見都是輕的,怎麼可能主動要我的電話號碼!
隻是顏晨要我的電話號碼幹什麼?我一個天海旗下的練習生,一沒權二沒勢,還是個離過婚的二手貨,他總不可能對我一見鍾情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衛礪曾經帶著我參加了一個酒會,顏晨見過我跟衛礪在一起,他接近我,難道是為了衛礪?
送禮,請客,各種討好,好讓我在衛礪麵前為顏家多說好話,促進兩家合作?
嗬嗬,顏晨還真看得起我!
上午,我去上了聲樂課,梅庭她們應該是另有安排,沒有跟我一起去。
十點半的時候,我一個人在練習,突然電話響了,是公司的座機號。接通之後,才發現是總裁助理打來的,說總裁要見我。
我連忙跟John老師請了假,去了十五樓。
敲門進去,木林森笑著讓我坐,詢問了一些關於病情的事情,又問了一些訓練方麵的事,但是沒說公司對我的安排,隻是鼓勵我別灰心,要努力。
十一點鍾的時候,木林森說請我吃午飯,帶著我開車去了市區,進了昨天木林林帶我去過的日本料理店。
我對日本料理其實並沒有多大興趣,隻是老總請客,不好挑三揀四。吃飯的時候,木林森跟我聊得還算挺愉快,吃完飯,他說看我今天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想帶我去放鬆一下,問我想去哪兒。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想回去訓練,一個半月沒訓練,感覺胳膊腿都快僵了。”
木林森爽朗地笑:“不急在這一時,保持身心愉悅才能取得更大的進步。程諾,今天下午我帶你去放鬆一下,把不好的情緒全都發泄出來。”
我剛想說自己沒有不好的情緒,轉念一想,這種騙鬼的話,三歲小孩都騙不了,也就不說了。